军需大事办的好与坏,会直接影响军队的战力,甚至会直接影响一个国家的命运走向。
大衍朝自建国以来,军需大事一律交由工部全权负责,还从未有过私人承接的先例,怕的就是会有奸商浑水摸鱼,以次充好。
也正因如此,景元帝听闻李言私下干预诸葛连弩督造一事,方才急诏李言入宫。
“李家小子,二皇子所言之事,是也不是?”景元帝威严端坐,事关国家大事,容不得他有丝毫马虎。
李言也不狡辩:“回禀陛下,确有此事!”
闻言,景元帝怒形于色,拍桌叫道:“李言,你好大的胆子,没有朕的允许,你竟敢私造军械,此乃死罪。”
“来人,将此悖逆之徒缉拿送往大理寺候审。”
景元帝一声令下,两名带刀侍卫冲进御书房,一左一右将李安按住。
“糊涂!”
景元帝恨铁不成钢,对于李言这个混小子,他是着实喜欢的很,虽然其行为举止荒唐了一些,但也却有真才实干,只是有些小聪明,全用在歪门邪道上。
他既已赐封李言为皇商,想赚钱还不容易,为何偏偏还要打朝廷和工部的主意。
眼看李言就要被侍卫送去大理寺,虞澜心急火燎,急忙下跪替李言央求辩解道:“父皇,诸葛连弩本就是李言所设计,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如何打造诸葛连弩,因此督造诸葛连弩一事交由李言去办,也未尝不可。”
“澜妹,此言差矣,父皇赐封李言为工部侍郎,本就是让李言进工部全力督造诸葛连弩,但偏偏他要以权谋私,利用职务之便,将朝廷的军需大事变成他私人的生意,妄想从中谋取利益,这才是他罪大恶极之处。”
“他不仅辜负了父皇的信任,同时也损害了朝廷的利益,甚至还威胁到了国家安危,如此罪恶滔天,理当论处。”
虞琰逻辑清晰,掷地有声,将李言的罪名说的真真切切,丝毫不容他人反驳。
虞澜一时语塞,纵使她想维护李言,但事实胜于雄辩,李言此举确实违背朝廷律法。
“父皇,李言虽然有罪,但是尚未酿成大祸,罪不至死,并且李言数次为朝廷建立功勋,若是轻易降罪,恐会寒了天下人报国之心。”
正当虞澜无计可施之际,虞冲挺身而出,拱手谏言。
待虞冲一番话谏言道完,虞琰怒上心头,记恨道:“皇兄,澜妹无知偏袒李言也就罢了,你为何也要如此。”
虞冲从容淡定,不慌不忙回道:“事实而已。”
虞琰冷笑:“好一个事实,难道他私造军械就不是事实了吗?我看皇兄分明是有意要偏袒李言。”
虞冲不卑不亢,高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父皇尚且在此,如何处置李言,应当由父皇来裁决。”
兄妹三人吵吵闹闹,景元帝右手托住额头:“都给朕闭嘴,大皇子方才所言也不无道理,李言有罪,但念在其为朝廷立过功勋,功过相抵,此事就此作罢。”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剥夺其官爵,贬为平民,日后若再胆敢在京都犯事,决不轻饶。”
“都退下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仅虞澜和虞冲在包庇李言,景元帝也在包庇。
虞琰心有不甘,但景元帝都发话了,他也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