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姊妹几个在一起,说了好一会话。
睡之前,陈飞喜欢把身体放空。
从茅厕出来,正准备回屋睡觉,冷不丁瞥见东边院墙上黑乎乎的有个东西,第一反应就是家里遭贼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现在赚钱了,说不定就有人惦记上了。
虽然说西岭村民风淳朴,但偶尔也有害群之马,于是他低喝一声,“谁在那里?”
墙头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动了动,用极其压抑的声音说道:“小飞,是我,小点声!”
“二叔?”
陈飞吃了一惊,“半夜三更的你趴墙头做什么?”
陈全朝他招招手,“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陈飞走到墙根,没好气的说,“有什么话,白天不能说?”
陈全叹了口气,“小飞,我知道你怨恨我,恨我这些年没管过你们,但是我没办法,我拖家带口的,怕被连累,这些年……其实我心里也很难受。”
“那你今天还那样?”
以前的事,陈飞并不恨陈全,那时候人人自危,动不动就被举报,都怕受连累,这是人之常情。
但是今天的事,属实有些恶心。
陈全苦笑道:“你还是年轻啊,没娶过媳妇,我要是不那样说,你二婶能放过我?”
呃……
原来是这样啊!
陈飞这才明白,二叔以前挺老实的人,今天咋这样了,原来是做样子给二婶看啊!
于是他放缓语气问道,“那你现在是想?”
“没事,我就跟你说一声,不然我晚上睡不着觉。”
说完,陈全的脑袋就缩了回去。
听着这话,陈飞笑了。
二叔还是那个二叔,遇事窝囊,怕老婆,不过不用担心他会使坏。
他这种人,首先自己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不过二婶确实难缠,娶这种女人,真够他受的。
……
县城某个小院。
云锦下班回到家里,洗漱之后坐在沙发上,忽然想起来陈飞给的药膏,觉得不能拂了陈飞的美意,便试着抹在伤处。
一抹上去,立刻感觉到一阵清清凉凉,并且有淡淡的药香,非常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