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98年上映的电影《洛丽塔》里有这样一个情节,镜头的中的男主角亨伯特,以一名房客的身份,缓步走进了房东家的后花园,在那里,他看到了房东14岁的女儿正慵懒的趴在草地上看书,洒水器打湿她的裙子,以致裙子紧贴在了身上,呈现出了早熟少女的完美曲线。亨伯特看得呆在了原地,这时女孩仿佛有所察觉,她抬头望向了这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却没有对他的失礼感到愤怒,而是对他展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此时,亨伯特的心已经被眼前的少女夺走了。
虽然这一幕初次相见的场景看起来很美好,但请不要忽略了他们的年龄,亨伯特是个中年男人,而女孩,或者我们该叫她另一个广为人知的名字,洛丽塔。她才14岁。这种不对等的关系放在电影里是艺术,但要是放在现实中,却有可能是孩子的梦魇。因为恋童癖并不像电影中描述的那样充满温情,他们在现实生活中可能会给无数懵懂的孩子,带去一辈子无法磨灭的伤害。
我们今天的故事,与这部电影相似,去掉电影的滤镜和柔光,现实中的恋童癖在犯案时,并不忌惮是否会伤害到孩子。不信你瞧,苏格兰埃尔郡的一幢公寓里也来了新的房客,他正在搬家呢。
此人名叫托马斯·史密斯,性别男,刚满26岁,在搬进公寓时是个靠家里接济的无业游民,但他很有礼貌,总是热情地与邻居打招呼,做事情也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周围的邻居就都认为他只是一个善良单纯的男生。
而且搬来这里之前,托马斯还在英国陆军后勤部队服役过,有过从军的背景,他的正直似乎也经得起考验。
至少住在托马斯楼上的邻居那么认为,她们对新来的住户完全没有戒心。
说起住在楼上的那家人,那可是个大家庭,女主人叫戴安娜,43岁,与丈夫结婚多年,育有四个孩子,后来随着孩子们逐渐长大,纷纷离家自立,当时留在她身边的只有10岁的小女儿霍莉。
在托马斯搬来后,这个大男孩经常找借口接触楼上的母女二人,这些借口有时是说找戴安娜帮些小忙,有时是买了些玩具,想陪着霍莉一起打发时间。
起初,戴安娜也对邻居的亲近感到困扰,但她觉得自己已年华不再,这样年轻的男孩能对自己抱有什么坏心思呢?也许这个男孩只是单纯喜欢小孩子吧。
于是,在戴安娜眼里,经常陪女儿玩的大男孩越来越顺眼。时间到了2009年3月28日,托马斯再次敲响了楼上邻居的门,他说这一天是他的生日,想邀请戴安娜以及霍莉到他家做客。
仿佛是害怕被拒绝,托马斯为自己补充道,说自己刚买了一张台球桌,可以让戴安娜陪女儿一起玩玩。
此时,这两家人已经由陌生变得熟悉,戴安娜完全没有防备,甚至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这个大男孩给她留下的印象还不错,体贴的她还担心拒绝了生日的邀约,会不会伤害到这个大男孩的感情呢?
于是,她欣然接受了邀约,女儿霍莉也带着日记本跟随母亲下楼,然后一边写日记,一边看母亲和托马斯玩桌球。
但邻里间的友爱日常到此就戛然而止了,这天之后,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失去了与戴安娜的联系,霍莉也没再正常去学校。再也没有人见过她们。
尽管警方意识到人失踪了,但起初他们谁都没有怀疑到托马斯头上,也没想过是戴安娜带着女儿主动去了什么地方,所以警方在受害者家中找不到一丝证据。
案发一周后,本地的警方扩大了搜索范围,可人是死是活,横竖都没有一个结果。案情进展到这里,警方是丝毫没有头绪。
眼看着戴安娜母女的失踪将要成为一宗悬案了,但此时转机却出现了,缺乏线索的情况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月,某天下午一个老人家来到警局,说他要检举,举报的对象是他自己的儿子,而罪名是杀人。
这个老人家不是别人,正是托马斯的老父亲,他和警方透露,这件事是儿子亲口告诉他的。
案件发生后,我们有时会认为凶手太笨,一不小心就露出了马脚,但其实大部分凶手在心理状态上都是普通人,行凶后会有难以承受的压力,需要找一个情绪的宣泄口,有的人选择倾诉,有的人则选择继续杀人,用高度的刺激来缓解这种压力。
在本案中,托马斯的情绪宣泄口就是他的父亲,那天他对父亲交代,是他杀害了住在楼上的那对母女。
不过,在描述中,托马斯说,是戴安娜先用刀袭击了他,他防卫不当,失手将人杀害。
听到这个消息,这位老父亲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等他冷静下来后,还不忘问了自己的儿子,这两名死者的尸体藏在哪里,当儿子交代清楚之后,他就立刻去报了警。
根据托马斯和父亲的交代,戴安娜的尸体藏在离家四英里外的灌木丛下,而霍莉的尸体则沉在一条河下,身上压了许多石头。
根据老人家的描述,警方立即行动,很快就找到了母女二人的尸体,法医也立刻对她们做了尸检,在尸检报告上显示,戴安娜是死于扼颈,凶器可能是电线之类的东西,但她的颅骨、盆骨、肋骨等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私处还遭到了性侵犯。
而霍莉的尸体刚发现时,人就是半裸的样子,法医从她身体里提取到了托马斯的DNA。毫无疑问,她也遭到了强暴。
与母亲的尸检报告相同,霍莉生前一样受到了殴打,因为她有严重的内伤,颅骨也有几处碎裂。
在对尸体取证的同时,托马斯被警方拘捕,在审问过程中,面对这些证据,托马斯只能承认,自己是用游戏机的线勒死了两名受害人。
至于为什么杀人,托马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交代,一直闪烁其词。实际上,根本用不着托马斯自己交代,警方完全能推测出托马斯本次作案的做案动机。
根据之前的案卷记录,他是一个登记在案的性犯罪者,还是一名有前科的恋童癖。早在2006年,托马斯就性侵过一名10岁的儿童。
当托马斯搬到戴安娜楼下时,社区里的人都被隐瞒了,大家都不知道,新住户有着怎样的黑历史。只有当地的警方知道他的秘密,但他们却什么都没有做,没有警察去确认那个住所是否合适,更没有花费警力去监督嫌疑人。
受害人霍莉有一个19岁的姐姐,名叫艾米,她得知真相后非常愤怒,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面对镜头的她,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她大吼道:“这个贱人不应该住在十岁女生的隔壁屋。”
她还说“自己的小妹妹那么懂事,那么诚实。她的妈妈也乐于助人,很信赖他人。这个变态没安好心,只因为她们善良就冲她们下手。”
案件发生后,当地的民众打爆了警方的投诉热线,大家都认为如果这对母女知道托马斯曾经做过什么,她们绝对会搬离那里,即便不搬走,也根本不会去接触这样的危险人物。
尽管批评声不断,但警方的道歉声明,时隔三年,才送到死者亲属们的手上,他们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过失,承认是由于警方的原因,才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而托马斯也在2010年2月,被法院判处无期徒刑,不得缓刑。至少要服刑32年才能申请假释。
看到这样的结果,国外的网友们纷纷表示不满。大家不满的重点都在于本案的量刑过轻,虽然是无期徒刑,但如果申请假释成功,那么托马斯只需要服刑32年。32年后出狱的托马斯58岁,对他而言人生还有其他可能、但对于当年那对惨死在他手下的母女而言,她们的人生早已结束,这样根本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