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便听见“噗”的一箭,冲在最前面的一名盗匪已经被射翻下马,翻滚着从坡上坠下去。
她又发几箭,虽然居高临下的射击效果很好,但此时的状况下也杯水车薪,更不要说,在远处混乱的战场上逐渐围拢过来的盗匪会越来越多,这次是真到了性命攸关的程度了。
车里的艾瑟亚,自然意识到已经情况紧急,此时大难临头也顾不得羞耻感了,手忙脚乱地整理好刚从米芙卡腿上退下来的那双带提花的白丝裤袜。
丝袜的顺滑中还带着小萝莉腿上的温热体温,套上自己羞涩的双腿,在丝袜的紧绷感下本来就软软嫩嫩的小腿儿,顿时透出白丝下的粉嫩颜色。
恰在此时,那套上胸脯的蕾丝胸罩背后的带子刚好扣上香肩,一直都无拘无束的美少年的敏感乳头顿时深陷入蕾丝包裹之中,艾瑟亚直接不受控制地伸着舌头两眼发直,发出一声已经完全辨不清雌雄的媚叫。
幸好四周一片嘈杂,这丢脸的声音并没有太多人听见。
他身体一阵酥软,直接软倒在米芙卡怀里。
现在的艾瑟亚,是一种什么不堪入目的状态呢,身上原本高贵精致的斗篷和长袍散落在脚下,包括里面的衬衫都已经脱干净了,身上只留了原本的一条贴身小短裤,半裸着的身体穿着蕾丝胸罩和白丝袜,无力地歪倒在一边。
那白嫩的娇小身材曲线起伏有致,此时裸露在外的香肩与细腰羞耻地微微颤抖,配合那散开的及肩发与可爱面容,根本不辨雌雄。
面前的米芙卡上下端详着,满意地自己点点头:“可以嘛,效果不错。”
真,真的要做到这样子了……
虽然在极度羞耻中一度有些失神了,但艾瑟亚脑子里还是没有忘记利害的,此时大难临头,哪还顾得上其他的事,就算此时感受着在米芙卡面前全身裸露,被套上这羞耻的内衣丝袜浑身发烫心里狂跳不止,也必须豁出去做了。
勉强平复了心情,他扭扭捏捏地蜷缩着身子,一边用手徒劳地捂着那全方位裸露的身体,两条软嫩的白丝肉腿蹭着,把退下来的裙装往自己身上穿。
此时此刻的他,已注意不到那挺着胸脯站在面前的那米芙卡,眼瞳中隐隐闪掠过的那,若有所思的光。
她当然不是那善良的小公主。
以米芙卡的姿态伪装,带着神母邪教的最大阴谋潜伏在他们身边的人,“千面魔女”,黛提莎,这个修饰的面貌天衣无缝的杀手,潜伏于此身负的任务,当然不是这简单的对米芙卡的模仿。
此刻的她,实则正时刻不着痕迹地密切关注着,盗匪们以及九皇子一伙人的动向。
这深藏在处心积虑的长久筹划中的,针对九皇帝国中枢的巨大阴谋,此刻终于转动到了最锋芒毕露的位置。
这么久的潜伏,如同最收敛爪牙的最谨慎凶猛的野兽,只为了在这最大目标的面前出击的一刹那,以最迅猛的姿态为神母教解决掉这心腹大患。
劝他换装改扮,当然不是为了蒙蔽追兵。
恰恰相反,那是为了蒙蔽帝国在场所有的人,在这一片混乱的场景下悄悄改变装扮,事后,没人会记得艾瑟亚此时的动向,没人会清楚乔装改扮变换装束的九皇子去了哪里,这个九皇子,从此会彻底人间蒸发。
确实应该感谢现在自己的这张脸,如果不是他最信任的米芙卡亲口建议,他是不会这么容易采纳的。
艾瑟亚扭扭捏捏地站起来,终于勉强把裙装穿好了,那白嫩的两腮泛着桃红,目光躲闪地双手压着裙摆,有点别扭地捏了捏腿上朦胧的印花白丝。
他穿着米芙卡的丝袜有点掉档,毕竟虽然身材娇小但也是男孩子,穿米芙卡那不到一米五身材的衣服还是显小了,过膝裙到了膝盖上方,系带小高跟也小了一点……不过这套装扮下的小伪娘也依旧诱人,及肩发披散下来,那精致可爱的面庞微微带着羞涩,闪着光的大眼睛也透着人畜无害的娇柔。
他还在犹豫地红着脸一边捂着嘴,摩擦着膝盖不敢迈步,只见面前的米芙卡随便拿他原本的长袍当裙子套上了,已经伸手拉住了他,从背对着袭来的盗匪们的前门拉着他跳下车,低声说道:“咱们快跑,改了装扮,他们不会注意女装的你的。”
艾瑟亚慌里慌张地提着裙子,在她的搀扶下从后面跳下车来,只听到后面喊声大作,纠集了几十号人的盗匪已经按捺不住,挥舞着弯刀嗷嗷喊叫着冲上来,梅拉尼端着弩射倒了几个,后面的护卫也纷纷射箭压制,不断的有盗匪中箭落马,但增援过来的人却逐渐增加,凭寥寥的这些护卫们已经抵挡不住。
梅拉尼的手下亲卫们,也蹭地纷纷拔出剑来进入了肉搏战,顿时刀剑慑人的碰撞声响成一片。
以盗匪的人数,本可以轻松占据上风,但由于在训练精熟的护卫们进攻下伤亡不小,不少人的攻意已逐渐委顿了。
只听到混乱的盗匪队伍中有人喊道:“你这情报不准,让老子吃了大亏!你们才伤亡几个,我手下已经折了十来个了!再没有那个值钱的,我可撤了!”
正跌跌撞撞地向后逃跑的艾瑟亚,远远听到这句话顿时心里为之一振,听这样子,这些盗匪也并不是一路,只是暂时有利可图串通结伙罢了,如今进攻碰了壁各怀心思,有的人已经心生退意,这就有了一线生机。
他想到这里,又禁不住地思索起来,这和自己无冤无仇的奴隶猎人们,怎么就有了这样的胆子,敢在帝都不远处袭击皇子车驾以及帝国的护卫队?
看样子,他们也并不是见财起意,这些平日流窜独立的盗匪,为什么不约而同地聚集在这里,发起这种蓄谋已久的袭击,又是谁给他们的情报?
他们背后的人,是谁呢?
在处心积虑谋害着自己的,会是谁呢?
他想到这里,只觉得一股怒意无声腾起心底,一直涌上自己一向温驯的腔内,他沉下脸来,如同是对自己说话一般在心里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