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吉不想上前,但是被二弟硬拉着过去,扫一眼就开始干呕。
翠柳吐得没了力气,“我被你们虐待,买药时就不能买点吃的吗?花我自己的钱,与你们何干?”
“哎哟,你家这是做什么?臭烘烘的。”村长进门就听见了这话,也闻到了臭味。
一个妾室都如此说话,可见朱元吉找女人的眼光真是太差了。
“村长,我们要分家,我们要将老大分出去,三个孩子我们老的来养,不需要他们。”朱家阿奶已经不怕家丑外扬。
“成发,你也这样想?”分家这么大的事情,他作为村长,可不能只听一个婆娘的话。
“哥,树大分枝。这些年为了老大读书,我们是掏空了家底,他考了这么多年考不中,就不供了。往后供几个小的,咱们当老的,不都是为孩子们好。”朱家阿爷苦笑着,面对就比自己大四岁的兄长,直接掏心窝子说话。
“我家大孙子明年二月参加童子试,往后要是能考个秀才,我就谢天谢地,你们真要将一个秀才分出去?”村长拉着兄弟到一边,苦口婆心地劝着。
朱元吉这孩子确实不听话,但好歹是个秀才。
“分,三个儿子一起分了,我们跟老二过。文辉,文成,芊芊三个孩子跟我们老的过。”朱家阿爷不愿意再让老婆子跟逆子生气。
这年纪大了,身体最重要,要是因为那逆子,气出个好歹,多亏。
“爹!”朱元兴跟陈白梅快要哭了,他们还没孩子,现在分家,那往后怎么办?
“你们放心,我能拉扯这三个孩子,你们将来生的娃,娘也会拉扯。你们娃读书,我们也供。”朱家阿奶一眼就看穿了老三两口子的想法。
她老人家承诺的事情不会变,毕竟老三这些年干活都没偷懒,也是个好孩子。
“娘,我想跟你们在一个锅里吃饭,我给二哥交粮食跟钱。”朱元兴弱弱地说,他婆娘做的那饭,三狗子都不乐意吃,比猪食还差。
“这事,后面再说,现在当着村长的面。我将家里的房子,田地分一分。家里现在一共六间房,我们老两口住两间,厨房一间,你们三兄弟一人一间。因为老大这么多年读书花的银子多,孩子又在这,所以属于他那一间直接给文辉他们几兄弟住。”
“家里田地加一起一共三十亩,我们老两口要九亩,剩下你们三兄弟一人七亩,有好有坏,你们抽签。剩下的二十两银子,不分了,我跟你们的爹苦了一辈子,该得的。”
“年轻时候,我们总顾着你们三兄弟,现在得顾自个就这些,文辉你写下来,让村长做个中间人。”朱家阿奶就是一文钱也不给。
“娘,您这样分,我不同意,明明还剩几百两银子,一两都不给我,你们太过分了。”朱元吉明明记得还有四百两巨款,怎么能没银子?
朱元兴给二哥打了个眼色,朱元生老实巴交地说,“大哥,你就别再逼娘了,你已经将娘的锁都撬了,还不相信娘没银子吗?”
“朱元吉你这样拿刀从娘身上割肉,再将骨头拿去熬汤,看看能不能卖几百两。为了你读书,咱家这房子年年修,都舍不得盖屋。”朱家阿奶直接去厨房拿着菜刀往地上一扔。
“哐当”一声,让村长皱着眉头,“朱元吉,读书人该有的品质,你是一样都没有呀!就知道啃老,逼得你爹娘死都要将你分出去,做人你这样失败,还不反省吗?”
“你要是再胡搅蛮缠,下次乡试,我就不给你作保。”
童子试,乡试都需要村子里作保,要不然再好,也没办法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