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庭滚了滚喉结,以目光描绘她的轮廓,“你打算让我等你多久,我就可以活多久。”
眼见安晴表情发出微妙的变化,南宫庭含着笑坦白从宽,“晴晴,我已经无大碍了,所以我回来了。”
我会回来。
安晴觉得这是有史以来她听过最好听的情话。
但……百感交集已经不能用来形容她的感受了。
安晴左看右看,也顾不上是谁的酒杯,直接捞起来就仰头干了。
烈酒入喉,她越来越清醒了。
安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呼吸都是辛辣的味道,“真的痊愈了?毒解开了?”
南宫庭拿着纸巾塞到了她的手里,委婉的解释,“神经系统还有少许的毒素残留,但定期服药,影响不大。”
他已无大碍,其实比他表白还让她开心。
安晴抿着嘴,捏着酒杯突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南宫庭喉结起伏两下,见她不动,便再次抽出纸巾,拉起安晴的手腕为她轻轻擦拭沾染酒液的手背,“晴晴,三个月,三十个月,三年,三十年,你想什么时候接受我都行,我都得起。”
他沉沉的说道,“别因为我,而选择自己不爱的人,好吗?别讲自己的生活推向深渊。”
安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又酸又涨,眼睛也不自主的看向上面,是流泪的前兆。
她喉咙发哽,猛然的缩回手,“那你等吧。”她说着,起身,“我要回去了。”
南宫庭唇中溢出淡淡的叹息,直接抓着了安晴的手臂,“我可以等,但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
安晴转身,她背对着南宫庭,执拗的不说话。
唯有肩头时不时颤动两下,脑袋也不停地往上仰。
南宫庭一下就心疼了,她好久没有在他面前哭过了。
他的手落在她的肩上,稍一用力就带着她转过身拉到了怀里。
有些时候不需要用言语来修饰什么,南宫庭就这么搂着安晴,动作不算娴熟地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这种类似安抚,又贴近温柔的举动,让安晴闷在他怀里三面后,从压抑的啜泣再到放声大哭。
这条路,她从来没有想过结局,她早就做好了殊途不同归的准备,
南宫庭……终于不是大梦一场。
安晴哭声悲怆,听得南宫庭也是一阵阵的难受。
他听过很多女人哭声,但都没有安晴的磨人又磨心。
南宫庭太阳穴不停的抽搐,对于这种情况有些束手无策,主要是没哄过女人。
南宫庭皱了皱眉,手掌持续拍着她的肩膀,“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