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轻笑着招手,“还没有开始,用得着这么紧张?先进来,给你介绍一下。”
闻声,凤卿月隐隐松了口气,迈步入内,就听到刘恒介绍,“心理医生,孟溪。她是霆枭的女人凤卿月。”
孟溪刚刚给傅霆枭进行一场催眠治疗,消耗了不少精神头,她撑着沙发站起来,对着凤卿月伸手,“你好,我是孟溪。”
十分钟后,凤卿月来到心理治疗室,“你去见过傅北山?”
两个人一路走来,孟溪已经将男人治疗情况告诉了她。
孟溪说,傅霆枭心理防线很重,昨天一整天她的催眠治疗都没有什么效果。
即便男人陷入了沉睡,不管怎么引导,他始终一言不发。
直到方才,孟溪才窥得冰山一角,而傅霆枭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便是:爸,妈不是我推下去的……
此时,孟溪一侧倚靠这墙,单手揉了揉太阳穴,“嗯,前天我去疗养院,傅北山是他形成病因的根源,我需要了解当初的真实情况,才能引导霆枭走出来。”
凤卿月抿了抿唇,手指微微攥紧,“傅北山恢复正常了?”
“嗯……”孟溪沉吟几秒,便笑了,“我去的时候还没有,不过身为高级催眠师,在我面前那种小把戏根本没有用。”
凤卿月收回目光,唇角露出一丝了然,“多谢。”
“不用客气。”孟溪垂眸,耐人寻味道:“我也有私心。”
凤卿月眸色微闪,直视着孟溪的眉眼,似乎在揣测她说这句话的用意。
见状,孟溪意味深长的解释,“放心,和霆枭无关,单纯是我和傅北山的过节。”
“既然有过节,那就多多发挥自己的优势。”
说罢,凤卿月便推门走进了治疗室。
孟溪诧然地望着那扇缓缓关闭的门,轻笑出声,“真是可爱。”
……
治疗室亮着暗淡柔和的暖光灯,淡淡的轻音乐和安神的沉香萦绕在四周,是一种让人放心所有的环境。
此时,躺椅上的男人还没有醒来,他睡得很沉,并且面容很平静。
孟溪说要让他自己醒过来,不要强行唤醒,否则会影响治疗效果。
索性,凤卿月就安静的坐在床边陪着他,不敢碰他,只能以目光描绘他消瘦的轮廓。
精神疾病的治疗大多数都伴随着痛苦,挖掘他心理障碍就等同于让一切重演一遍。
但这是必经之路。
凤卿月心疼又内疚,没能从一开始就来陪他,不免生出自责。
许是治疗室的沉香起了作用,凤卿月看了一会眼皮就开始打架。
一室的静谧,凤卿月枕着傅霆枭的胸膛,很快就陷入了浅眠。
大概是心有所想,凤卿月睡过去没有多久,便开始做噩梦。
漆黑幽深的长廊仿佛没有尽头,她梦见傅霆枭开始接受电疗,不仅忘了她,还忘记了所有人。
“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