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身往外跑,“来人,叫老爷子来,快点,小婶婶醒了……”
南宫庭酝酿好的情绪被傅云辞跳脱的行为冲击的七零八落。
他抹了把脸,俯身靠近床畔,牵强的勾起唇边,“真醒了?”
凤卿月睡了很久,不论心智还是头脑都处于混沌的状态,她很吃力的撑开眼皮,“霆枭……”
她好像做梦了,梦见霆枭要死了。
南宫庭本想安慰她一句,但到嘴边的话却迟迟说不出口。
他目光晦涩,久久失语。
就这短短数秒,凤卿月眼睑低垂,有再次昏睡的迹象。
南宫庭猛地攥拳,一字一顿,“傅爷的病情很不好,你再睡他会死的。”
凤卿月眼皮不断颤抖,呼吸也逐渐急促,凭着惊人的毅力,她还是睁开了眼睛,“起、来。”
她连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南宫庭再不忍心也只能硬下心肠,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凤卿月的肩膀,并拿起枕头垫在她的后腰上。
做完这些,门外呼啦啦的涌进一帮人。
为首的是傅老爷子阔步走来,像是看看凤卿月手上的输液针,尔后掌心落在她的头顶上,“丫头,你终于醒了。”
其实她还是有些困,即使靠在床头也是不停的打瞌睡。
大脑的记忆只是停留在日复一日的孤独。
……
一个小时后,凤卿月坐在轮椅上,望着后院的凉亭,目光泛着空洞和迷茫。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浑身无力,站不起来。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困的厉害。
“夫人。”当陆春发现凤卿月有闭眼的趋势,连忙在她的耳边轻呼一声。
凤卿月猛地睁开眼睛,被迫清醒,却一言不发。
背后的私宅客厅,老爷子站在窗前望着凤卿月的背影,眼底深邃如渊。
刘恒立在他身侧,表情同样很凝重。
心理医生刚刚隐晦的给凤卿月做了心理状态检查,查出的结论不容乐观。
凤卿月有妊娠抑郁症伴随厌世的倾向,并且嗜睡对她影响极大,若是得不到控制,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
“我们该怎么做?”刘恒推开窗,一边点烟一边含糊的发问。
老爷子背着双手,良久,他手指顿住,似乎下定了决心,朝着外面走去。
刘恒抽了一口烟,跟了上去。
亭廊外,凤卿月时不时困倦的打着可谁,有几次三番的强行睁开眼睛,显然很难受。
稍顷,眼前一暗,凤卿月缓慢抬起头,对着傅老爷子高深的双眸。
“丫头,别逞强了。爷爷派人把你送回S市,等安顿好后,就安排你们办离婚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