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掐腰,捏了捏眉心,压低声线问道:“凤卿月怎么回来的?”
陆冬指了指手机屏幕,讪笑两声,“恒哥,我也不知道啊,凤小姐的定位……明明还在维和。”
他也想知道凤小姐是怎么回来的?
而且……陆春的定位一直和凤小姐重叠,她们本应该在一起的才对。
刘恒扫了他一样,嫌弃的摆了摆手,“行了,还看不出来吗?你们四个加起来都玩不过她。”
这个世界上只有凤卿月不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一旁的陆冬表示不服,但又觉得好有道理。
……
客厅,傅霆枭缓缓睁开双眸,眼底复杂的情绪已经消失殆尽,他掌心摸着凤卿月的后脑,沉声开腔,“有什么想问的?”
凤卿月从他怀里抬起头,直视他的眉眼,以陈述的语气说道,“那个未出生的孩子,与你无关?”
就算傅北成口口指责傅霆枭弄死了他的弟弟,她依旧不相信。
傅霆枭就算在残忍,也不至于对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下手。
当时,他还在天塔,怎么可能,没有理由。
“与我有关。”男人松开了她的肩膀,俯身从桌子上拿起了烟盒,沉吟了良久,才开口说出了当年的事情。
当年,他因为痴傻而被关入天塔。
母亲当时怀着第二个孩子,却一直苦苦哀求傅北山,以及长老可以将自己的孩子放出来。
她愿意带着自己的孩子远离傅家。
不争夺傅家的一切。
那时候,她苦苦哀求了整整四个月,肚子里的孩子也已经七个月,众人对于处于母亲的关爱,而放她进入天塔,去看孩子。
可就是这一次,她进入了天塔,可是她却不知道,傅北山对于孩子的折磨,让他重度精神分裂,那时候他处于狂躁阶段。
不管见谁,都是暴躁,狂躁的样子。
在两个人的纷乱中,女人摔下了楼梯,她被迫终止了妊娠,但却引起大出血,不但摘除了子宫,还险些惨死。
傅夫人醒后更是悲痛欲绝。
“是我抓狂,将她推下了楼梯。”
傅霆枭紧绷的声线一字一顿,重新掀开了那一段弥漫着血色的过往,连呼吸都是沉重的。
而傅夫人在孩子死后一年之后,疯了,离开了人世。
凤卿月想过无数的可能,但他的所言每一字每一句,都不属于她所想的任何一种。
那年,傅霆枭刚刚五岁。
小孩子,在塔内被关了四个月。
承受着孤独,害怕,父亲的折磨,才会换上了精神分裂。
傅北成从开始就没有想让傅霆枭活着走出天塔,却还用母亲的死,孩子的死一直的捆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