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客厅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安晴沉默许久,才目光闪烁地解释,“深爱,深爱就是可以为了对方付出生命,没有了他就不行,也不能说,就像卿月和傅爷那样……”
“是吗?”南宫庭视线上移,重新聚焦在安晴的脸上,“我可以为你豁命,除了你我也没有想过别人,……但是,没有对方就不能活,用这个定义深爱,准确吗?”
安晴茫然的看着南宫庭,总感觉思路好像被带跑偏了。
南宫庭晃着酒杯说,“任何人没有对方都能活,你也好,我也好,哪怕是傅爷和卿月,没有谁都能活,只是好坏的区别。”
安晴连忙别开视线,抿了一口红酒,强迫自己快速的镇定袭来。
南宫庭这个人和他说话,每一种都对她具有致命的迷惑性。
就像以前很多次,每一次他们在一起,他总是扮演兄长的角色,他说的话,他们都会听。
良久,安晴定定的看着南宫庭,坦率的问道,“那……什么以后都由我决定?”
南宫庭垂眸深思片刻,随即重新对上她的视线,“你我之间,未来所有的选择,都在你的手上。
在做出决定前,你不能与任何人有任何关系。”
安晴扭头看向对面的酒柜,玻璃窗倒映着她茫然无措的神情。
她再次喝了口酒,还是无法沉淀情绪,索性将杯中的酒一饮而。
安晴有些苦涩,她眯着眼,轻声叹道:“庭哥,是不是卿月和你说了什么?”
南宫庭也顺势看向了酒柜,两个人的目光在玻璃窗交汇,“她说不说都不会影响我的决定。”
安晴端起酒杯又给自己倒满了酒,“真没有影响?你刚才好像很心疼我的样子,你是觉得你自己亏欠我?想……”弥补我?
“晴晴,扪心自问,我亏欠你什么?”南宫庭直视玻璃窗,语调深沉的打断了她的话,“我一没有利用你的感情,二没有玩弄你的真心,三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安晴似乎被南宫庭缜密的逻辑所折服,她震惊的张着嘴,半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南宫庭滚了滚喉结,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我多次赶你走,也是不想耽误你,更不想拖着病体变成你的负担。
晴晴,你是一直认为我亏欠你,所以我应该内疚,我应该自责,我甚至应该尽一切可能去弥补你,是吗?”
安晴下意识摇头,“我没有那么想,那都是我自己的行为,与你无关,你从来都不欠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