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距离凤卿月的预产期还有十天。
这天清晨四点,她突然一阵绞痛唤醒。
卧室光线昏沉,凤卿月皱着眉不断呼吸。
而即便是如此轻微的动静,顷刻间就惊动了傅霆枭。
男人蓦地睁开眼睛,撑着上半身看向身畔的凤卿月,“怎么了?肚子疼?”
凤卿月额头上已经布满薄汗,“嗯,好像要生了。”
预产期还没有到,原本他们打算提起一周住院待产,结果小幼崽似乎等不及了。
“去医院,不怕,我带你去医院。”
傅霆枭光着上半身,连拖鞋都没有穿,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凤卿月就赶往医院。
……
医院,凤卿月清晨八点推进了产室。
傅霆枭轮廓紧绷的站在产房门前,脸色阴郁的不像话。
凤家人的道消息就带着婴儿用品匆忙的赶了过来。
凤寒之和楚怜怜也顾不得上班,纷纷来到医院交集等待着。
卿月肚子的幼崽,那是凤家的第一个奶娃娃、
宝贝的很。
与此同时,不少人得到了消息,但有人赶不回来,比如身在欧国的刘恒。
八点半,傅霆枭接到了一通电话。
那端,刘恒一改轻佻,语气郑重的安抚道:“女人都有这么一遭,小嫂子身体素质不错,你冷静些,等她出了产房,还需要你照顾。”
傅霆枭没有说话,微抖的手指却泄露了他的紧张和惶恐。
刘恒是少数知晓傅霆枭治病过程和细节的人。
他的病看似痊愈,但凤卿月出了意外,难保他不会复发。
尤其生孩子这种危险的时刻,以霆枭对凤卿月在意的程度,说不定又触动了他某些敏感的神经。
这时,刘恒察觉到傅霆枭越来越低沉的呼吸声,他抿了抿唇,警告叮嘱,“霆枭,老爷子已经去S市了,中午就能到,不想让小嫂子担心,你就给我保持冷静。”
傅霆枭闭了闭眼睛,良久才哑着嗓音应声,“嗯,挂了。”
……
上午十点,凤卿月还没有出来。
产房的灯一直亮着,傅霆枭的俊脸也如同覆盖了层寒冬的冷霜。
凤吴青焦急的搓着手原地踏步,内心焦灼不已,“怎么还没有出来,而且一点动静也没有……”
产房不同于手术室,经常能够听到产妇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可凤卿月进去了两个小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