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柏南又‘缠着’她,‘怂恿’她,霍时渡不踏实。
“回去登记。”他补了一句。
勺子喂到唇边,纪杳含住。
“登了记,是小霍太太了。”他笑不达眼底,一股淡淡的寒意,“杳儿,丈夫输了,妻子也输了,夫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拔出勺子,舀了第二勺。
纪杳没喝。
“你娶我,是为了霍家。”
“一小部分。”他不收回勺子,贴着她唇,“大部分,只是为了娶你。”
她重新躺好,蒙住被子,“我困了。”
病房幽静了一会儿。
被子外,传来霍时渡撂下粥碗的声响。
又消失了一天。
何姨守前半夜,零点刚过,霍时渡回来了,替了何姨,守后半夜。
他靠着椅背沉默。
纪杳睡不着,偶尔望他一眼。
相顾无言。
。。。。。。
叶柏南比霍时渡早一日返程。
澜本公馆挂牌出售了,地段儿好,户型也棒,降价三分之一,直接卖了。
他拎着皮箱,站在一栋洋房的地下室里,“八十万现金,一张七百万的银行卡,保你后半生吃喝不愁。”
保‘你’,不是保‘你们’。
花魁吓得面如土色,跪下,“大公子。。。求您,饶了我的孩子。”
“我饶你的孩子,你回报我什么了?”叶柏南不疾不徐,挪了椅子,坐下,“你主动找我母亲坦白,背叛了我。”
“可叶太太是您的母亲——”
“我母亲,也不能阻碍我。”他笑着。
花魁只觉得如坠地狱。
“几个月了?”
“不足五个月。。。”她颤颤巍巍。
叶柏南估算着时间,“差不多验出男女了。叶家缺女儿,父亲重病在床,若是女儿,他一定开心。”
花魁头皮发麻。
“收拾行李,准备出国。”他起身,走出地下室。
保镖在楼梯旁恭候。
“做手术,送到缅甸北,自生自灭。”
叶柏南交代完,迈上楼梯。
叶太太在客厅喝茶,“你这么着急请我过来,什么事?”
“您的老相好,录了一段对话。如今,在霍时渡手上,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