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心底清楚,但淮止还是想要杜绝那种可能性,并且希望那人做到,“如果我没记错,当时是掉在了地上……”
陆听酒眼睫颤了颤,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岁岁。”
淮止清隽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看着她的眼底也多了几分复杂晦暗的情绪,“交给我来处理,可以吗?”
陆听酒看向了他。
“西洲厉氏的继承人,最近来了云城。你身上的蛊,或许他能解。”
淮止温和的道。
“还能解吗?”
陆听酒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其实这三年,因为有了血玉的压制,她的蛊就没有发作过。
反而是日日夜夜的噩梦,让她痛不欲生。
“会解。”
淮止看着陆听酒的眼神很认真,温和的声音也很笃定,“即便不能解,岁岁,我也会想办法延长你的生命。”
在淮止话音落下的瞬间。
陆听酒心间就蓦地刺了刺,有几分令人窒息的心悸。
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像是被重新洗涤了灵魂……
“怎么了?”
看见陆听酒皱眉的瞬间,淮止动作先于意识的扶住了她,“心脏又痛了?”
按理说有血玉在身,不可能痛的。
“不是。”
陆听酒摇了摇头,低低喃喃的音,“有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不太舒服。”
闻言,想到造成她这样的原因,淮止素来清隽的眉眼微冽。
“先坐下。”
淮止扶住陆听酒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然后又去给她调了一杯蜂蜜水递给她。
“喝一点,喝完之后会舒服很多。”
顿了顿,陆听酒才接过来。
不知道处于什么意识,陆听酒突然低低的说了一句,自问自答似的。
“你说,会不会其实我的身体撑不到解蛊……”
“岁岁。”
淮止沉下了声。
第一次,淮止在陆听酒面前沉下了声。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低沉无的声音无端喑哑,像是死死的压抑着什么,“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