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临站在原地,顿了几秒。
随即才走了过去,从霍庭墨手里接过清理工具,“我来,你去把手包扎一下。”
整个过程中,寂静无声。
……
【脏。】
霍庭墨把自己几乎满是鲜血的手,放在冷水下冲的时候。
他低眸看着冲刷下去的血水,嵌入手背里的玻璃碎片渐渐显露了出来。
伸手拔出碎片的时候。
又是一片血色涌出。
霍庭墨好像没有任何痛感一般,眸光没有变过一分一毫。
脏。
她刚刚开口说的那一个字,犹如魔咒一般,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
他一度觉得,只要她不离开他,他什么都可以妥协。
现在如他所愿。
她好像离不开他了。
而且原本,她应该是要跟他结婚了。
虽然不是很欢喜,但至少也不会是现在的拒绝。
冲洗干净后。
霍庭墨俊美清冽的脸庞沉静,用纸巾缓缓擦拭着多余的水渍。
怪就应该怪,让她发现这一切的人。
如果酒酒不知道,他们会顺利的结婚,生子,直至白头。
酒酒不想要小孩……可以不要。
至少。
她还是他的。
……
霍庭墨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
陆祁临刚好给陆听酒吹完头发。
客厅。
沙发上。
陆祁临伸手抚了抚陆听酒差不多干了的头发,低声问她,“我们吃点东西?”
差不多快一天一夜,她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洗漱完全身清清爽爽的陆听酒,精神显然好了很多。只是干净白皙的小脸上,仍旧有几分恹恹的。
她正准备说话。
抬眼就看见了朝她走过来的男人。
陆听酒被陆祁临抱在怀里,眉眼轻蹙了蹙之后。靠在了他胸膛上,并不说话。
陆祁临看着她有些恹恹没有血色的脸蛋,全身虚弱的模样,难免有些心疼。
“岁岁现在不想看到你。霍总,按理说你现在跟岁岁没有任何关系了……”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对于陆祁临的话,霍庭墨置若罔闻,只是低声询问着陆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