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你的命。”
霍庭墨淡淡的应道。
低沉清冽的嗓音里没有任何的温度。不知道是在嘲讽这几个字,还是他自己。
显然。
贺涟詹也约莫想到了这一点,眼底暗色的冷厉见深,“她对淮止的信任,未免也太深了。”
“而且,简夫人……你不觉得奇怪?”
能够刺自己亲生儿子一刀。还生怕血流得不够多,刻意拖了半个小时才准让人送去医院。
虎毒尚不食子。
简夫人能够朝淮止下手。
虽说霍庭墨没有想过,但也并不觉得有多意外。
他淡淡的道,“酒酒成年那天,简夫人把她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转给了酒酒。”
“甚至还有一种说法,简夫人想把淮家一半的家产也给酒酒。只不过后来被淮家主拦住了。”
“……她跟淮止从小掉包了?”
默了默,贺涟詹突然说了一句十分狗血的话。
霍庭墨看他一眼,随即淡淡的道,“你以为陆家人眼瞎?”
……
陆听酒拍完出来的时候。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所以当她一出来,一眼就看见那两个容色、气质明显优越出众的男人时,忽地顿住了脚步。
但像是有所感应似的。
在陆听酒出来的那瞬间,霍庭墨就抬眼朝她看了过去。
紧跟着。
一秒不停歇的,霍庭墨就朝陆听酒大步走了过去。
“酒酒。”
男人话音落下时,一件外套就披在了她肩上。
“拍完了?”
霍庭墨嗓音低沉温和,给人一种无端迁就的感觉。
陆听酒低嗯了一声。
随即陆听酒的视线,落在一身黑衣黑裤的贺涟詹身上时,带上了几分凉意。
霍庭墨低眸看她,看着她眉眼间的变化,眼底墨色加重。
“带你去吃饭,吃完我们回家。”
不过转瞬,陆听酒就对上了男人的眼,嗓音里没有多少温度,“我不跟他一起。”
陆听酒口中的他,自然是指贺涟詹。
闻言。
不远处刚好听到的贺涟詹,微微勾了勾唇,弧度淡到没有,语调意味不明,“你要这样想,你应该永远不见淮止才对。”
贺涟詹话音落下后。
陆听酒眉眼微变,但还没有等她理清是什么意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