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色。
刺红了陆听酒的眼。
听到动静的时候,简夫人才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陆听酒。
“岁岁,淮止他……”
声音轻颤,隐隐有着几分惧意。
陆听酒慢慢走近的时候,甚至还能看见简夫人手上还未干涸的血迹,一滴一滴的朝下流。
她走到简夫人的面前时。
简夫人蓦地就伸手抱住了她,嗓音里隐隐含着哭意,“怎么办……岁岁……怎么办……”
“万一淮止……”
“不会。”
陆听酒接得很快,“不会。他不会有事。”
“他说过,他不会让自己有事。”
陆听酒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包括她干净漂亮的眼睛里,深静得毫无波澜。
唯独垂在身侧的手,指尖不可控制的蜷缩了几分。
……
后几秒到的霍庭墨,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一双黑眸,深暗到了极致。
他第一瞬的想法是:
原来酒酒在乎人时,是这个样子。
他低眸,看了一眼藏在西装袖下的白色绷带。
刚刚她推的那一下,刚好按在了受伤的手臂上。
看着从手腕处留下来的血色时。
霍庭墨将自己的手,朝袖子里藏了一下。
随后。
他才朝陆听酒走过去。
但还没等他靠近陆听酒。
余光瞥到他身影的简夫人,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你别过来!”
简夫人一下就把陆听酒护在了自己身后。
嗓音更是凌厉冷冽至极,“你那所谓的好兄弟害了淮止不够,你是不是还想跟他一样,也刺我一刀!”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