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不重的语调,没有任何讽刺的语调。但偏偏就是含了讽刺的意味在里面。
陆听酒的眸光,微微僵住。
但不过转瞬,就恢复了正常。
霍庭墨冷眼扫了过去,嗓音清冽,“不会说,你可以不用开口。”
贺涟詹的视线,从他缠着白色纱布的手上掠过那么一两秒,随即眼底深处生出几分寒意。
“我有说错?她手不就是完好无损,丝毫不伤的?”
“贺涟詹。”
在那瞬间,霍庭墨周身的气息都凛冽了起来。但到底顾忌着他身旁的陆听酒,不着痕迹的收了分毫。
见状。
贺涟詹唇角的冷意愈深,“人没死,听力正常,手也没问题。不用特意叫我名字。”
霍庭墨,“……”
从贺涟詹坐下之后,句句不离“手”这个字。
即便是再想忽视,也忽视不了他话里的意思。
陆听酒微微勾了勾唇,笑意清冽,“你要是想要怪我,直接说,何必拐弯抹角的?”
“呵。”
一声凉薄的冷笑蓦地响起。
贺涟詹抬眼,看着眉眼间不显丝毫担忧神色的陆听酒,轻讽出声,“怪?提你一个名字都能被警告。再说,有人心甘情愿的受着,能怪你什么?”
那你一直在这里阴阳怪气什么?
陆听酒脸上一般很难出现其他情绪,很多的事情她都是以很淡然的态度来对待。
但贺涟詹进来的时候,其实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眼底没有多少温度了。更甚者,铺上了一层淡淡的凉静。
静了静。
“你们聊。”
陆听酒说着,就要起身。
霍庭墨握住她的手,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好不容易她肯陪他了,怎么会让其他人来打扰。
霍庭墨扫了一眼脸色冷峻的男人,淡然的道,“有事?”
翻译过来就是——没事就滚。
贺涟詹无谓的勾了勾唇,勾出淡到没有但冷冽的弧度,“你眼里除了她,就看不见其他人?”
“不然?”
“那你应该找个眼科看看。”
说罢。
贺涟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去书房说。”
说这话的时候,贺涟詹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茶几上陆听酒刚刚扔过来的文件。
尤其是,在看到文件末尾签的名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