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极黑极深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她,“你不愿意?”
陆听酒的眸,短暂的凝了一瞬,“你想,就可以。”
静了几秒。
男人黑色的瞳孔紧紧一缩,像是怒急,低沉的嗓音裹有可以滴水成冰的寒意,“我想?”
霍庭墨抬手有力的扣住陆听酒的下颚,迫使她的眼睛不得不对上他。
“从始至终,酒酒,你把自己当做什么?”
一字一字,都像是霍庭墨从喉骨深处被逼出来的。
他不想这样。
他从来都不想以这样方式来对她。
是她逼他。
陆听酒落在身侧紧攥住床单的手,微微蜷缩了一瞬后。
抬起时,很轻而易举的就覆在了霍庭墨的手上。
就像随后推开他,也是毫不费力的事情。
把外套重新穿在身上的时候。
陆听酒垂眸,白皙纤细的手指轻颤着却很稳的,把一颗颗扣子快速的系上。
抬眼看向霍庭墨的时候,陆听酒静了一息后,很轻松的笑了笑。但眼底薄凉,像是染了薄薄的雪。
“对你百依百顺,不好吗?”
“甚至是,你想要去做什么,都可以去做。”
“你想让我陪你,我就陪你。要是不想,我可以离开。”
霍庭墨一贯对陆听酒温和的眼里,刹那间沉了下去。不至于冷淡,但总归是没有多少温度。
嗓音寒冽。
“酒酒,别这样对我说话,也不要提‘离开’两个字。”他受不了。
听着男人模糊重点,陆听酒眼底本就不走心的笑意,微散了散。
“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你想要怎么样都由着你了。”
“非要跟你闹,你才觉得是在意你。你为什么不想想,不在意我会顺着你吗?”
陆听酒眼睛不闪不避看过去的时候,眉眼间的冷然少了几分。
“可以撒娇可以主动可以动不动就吃醋的人有很多。甚至是你只要站在那里,就有大把大把的人……”
“陆听酒,我让你别这样对我说话。”
男人低沉寒冽的嗓音,透着刺骨的寒意。
霍庭墨看着陆听酒,原本已经沉到没有任何温度的眼底,还是掀起了寒意。
全部都是他想,他要怎样。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过自己的感受。
在她眼里,他可有可无。但比起他,她更不在乎的,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