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娶谁,确实无人拦你。但至于岁岁要嫁谁,我想我还是有几分话语权的。”
一旦没有了陆听酒在身旁,霍庭墨周身的气场瞬间就变了,深冷而沉冽,带着深埋于骨髓的压迫感。
但他看向伊夫人时,从容不迫,语调亦是淡漠,“酒酒要嫁谁,只有她自己能够决定。”
言外之。
任何人不能插手分毫。
而霍庭墨话落的时候,伊夫人第一时间看向的,是她身侧的陆听酒,“跟他结婚,岁岁是自愿的?”
说罢。
病房里另外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陆听酒。
而其中。
霍庭墨的眼神最为专注。
他一瞬不瞬沉沉的盯着陆听酒,像是在等待着某种宣判。
“嗯。”静了静,陆听酒应道,“自愿的。”
随后。
陆听酒弯腰,在伊夫人耳旁,低语了一句。
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微末的几秒后。
伊夫人抓住陆听酒的手收紧,嗓音难掩震惊,抬眼看向她,“岁岁,你说真的?”
陆听酒眼睑微低,淡笑了笑,“没人能逼我。”
……
他们从病房出来时,霍庭墨直接停住了脚步,握住了陆听酒的手,温声道,“酒酒,你给伊夫人,说了什么?”
“没什么。”陆听酒眉眼清浅,接着他的尾音道。
听见陆听酒这样轻描淡写的说,霍庭墨自然是不信的。
伊夫人看向他的眼神,是在酒酒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变了的。
霍庭墨还要追问。
陆听酒看着他,“不是说回星湖湾?”
顿了顿,霍庭墨知道她不想说,便也没有再问她。
而十几分钟后。
陆听酒真的被霍庭墨带回星湖湾时,她莫名觉得不对劲。
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出来。
而如果容祁瑾知道了,就可以一言看出不对劲的霍庭墨。
陆听酒心脏疼,他连原因都没找到,甚至是连最基本止疼药物都没让他开,就将她带回了星湖湾,属实不正常。
夸张点说,陆听酒若是掉一根头发,他都会心疼。
而这次,除了陆听酒被送进医院时,他整个人紧张担忧得不样子之外,其余的时间,倒是表现得不明显。
也不是说不关心,因为霍庭墨依旧在让容祁瑾查陆听酒心脏疼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