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容祁瑾就是一身温润情绪不外露的人。
所以。
即便他周身气息蓦然变化,但也是无声无息的,并不明显。
在容祁瑾给霍庭墨处理好伤口,最后看着他在包扎好的伤口上,缠了一圈接着一圈的绷带时。
“可以了。”霍庭墨淡淡的道。
容祁瑾手下微顿,“好。”
最后做了一个包扎的收尾工作。
重新包扎好后。
“酒酒,过来。”
霍庭墨直接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陆听酒,低声叫道。
“庭墨!”
但陆听酒还没应。
病房门口,就传来一道异常紧张的女声。
守在门口的林南和林白,没有拦住阮扶音。
因为,她身后跟着一身黑衣黑裤的贺涟詹。
他们不会拦贺涟詹。
“庭墨,伤好点了没,是不是还很疼?”
一身纯白西装的阮扶音,快步走到了霍庭墨的病床前,急声问道。
而面容俊美沉静的男人,却看也没看她一眼。
应该说,他的视线从始至终,都在落在了站在一旁的陆听酒身上。
“酒酒,过来。”
霍庭墨以同样的语调,再次重复着这四个字。
而阮扶音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本来就已经预料到会在病房里看见陆听酒,但真正在看见她的那瞬间。
阮扶音还是不可控制的,变了变脸色。
“陆听酒,你又对庭墨做了什么?”
阮扶音看着她,冷冷的道,“才一晚上,你又让庭墨的伤口裂开了!你害他害得还不够吗?!”
若是霍庭墨身上的伤口能够平白无故的裂开,她阮扶音三个字倒过来写。
而且一想到,他们昨晚又同处一晚,阮扶音眼底不露痕迹的闪过一抹嫉恨。
“阮扶音。”
陆听酒还没有说话,霍庭墨重重的警告声就响起了。
“谁准你用这种语气,跟酒酒说话的?”
淡冽至极的语调,却也冷漠到极致。
虽然知道他一贯的护着陆听酒,也听过见过很多次。
但阮扶音眼底,还是不可避免的冷了几分。
“你护着她,你这样护着她,难道我跟她说一句话也不可以?”
霍庭墨淡冽的语调不变,但砸出来的一个字比一个字冷,“我都舍不得说她一句重话,你有什么资格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