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姐,恭喜。”
厉宴九不顾其他人眼色,自顾的跟陆听酒碰了碰杯,声调依旧懒洋洋的,有些邪痞和漫不经心。
他微微俯身,在陆听酒耳旁低声道,“我替你解蛊,你嫁给我,如何?”
“不可能。”
一道寒冽冷厉的声音,自陆听酒身后传来。
厉宴九抬眼,对上霍庭墨犹如裹夹着南极洲冰原的极寒眼神中。
随后,他直起身,轻啧了声,“不可能吗?”
声音漫不经心。
“替她解蛊的条件。”
他,娶她。
霍庭墨黑眸骤然一缩,看向他的眼神微微滞了滞,随后几乎是一字一顿。
“厉、宴、九。”
见状,厉宴九微微勾了勾唇,慵懒随意的语调不变,“我这人向来不做强取豪夺的事情——”
“看陆小姐自愿。”
是要命,还是,要自由。
但厉宴九没说的是,渡陨无解。
只能渡。
如果将陆听酒身上的渡陨,渡到他身上。那么他也只会剩下七年的时间。
“酒酒。”
霍庭墨一下就紧紧攥住了陆听酒的手,声音低沉喑哑,带着他不自知的慌乱和轻颤,“我们再想办法……再想办法……”
察觉到腕间传来的细微疼意时,陆听酒蓦地滞住的脸色,才稍稍的平缓过来。
“你先松手。”
陆听酒想要甩开男人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你不能嫁给其他人。”
霍庭墨黑眸盯着她的脸,一字一顿。
蓦然间。
陆听酒突然勾唇笑了笑,对上霍庭墨的深黑不见底的眼,语调凉漠而嘲弄,“不嫁,等死吗?”
男人的呼吸,蓦地一沉。
宴会厅内的其他人察觉到这一幕时,已经朝这边看了过来。
尤其是陆家的三兄弟。
陆祁临甚至已经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朝这边走了过来。
……
厉宴九懒洋洋的目光,在霍庭墨冷峻寒冽的脸上,掠过了一瞬,随后看向了陆听酒。
“陆小姐,考虑好了吗?”
他说,“当厉太太我许你全部的自由,不干涉你分毫。”
顿了顿。
厉宴九又道,漫不经心的语调收了些许随意。
“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可以保证,你厉太太的位置无人能动。”
陆听酒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她精致如画的眉眼不动分毫,漂亮的一双眼眸定定的看着霍庭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