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淡淡缓缓的,吐出一句不带任何起伏的话,“要是涟詹刺的,酒酒,你还准备替他还一刀回来?”
话里毫无温度。
陆听酒看着淮止,话却是对着霍庭墨说的,“伤了人,不应该偿还么?一刀怎么够。”
陆听酒的话音落下后,病房里的人神色各异。
淮止看着淡淡静静就说出这话的陆听酒。漂亮熟悉的眉眼间神色不动分毫,但就是让人有种刺骨的寒凉。甚至凛冽。
而霍庭墨看着她,俊美的眉宇间薄凉一片。漆黑的瞳眸里溢出些许暗色,带着寒意。
“伤了人,的确应该偿还。”
一道低沉凛冽的话音,突然在病房门口响起。
贺涟詹出现在门口的那瞬间。
简夫人眼底神色不变。
淮止察觉到腹部一阵剧痛袭来的时候,简夫人的手刚好不偏不倚的按在了他的伤口处。
几乎是眨眼间。
腹部的白色绷带,就沁满了血色。
……
贺涟詹进来的时候,跟霍庭墨对视了一眼。
然后。
贺涟詹的目光,才径直的落在了陆听酒的脸上。
“按照你说的,一刀怎么够。起码得十倍偿还。”
贺涟詹看向了坐在病床上的人,“简夫人,是吗?”
陆听酒看过去时,先就是看见了淮止苍白如纸的脸色,比刚刚甚至还白上了几分。
下意识的。
陆听酒就要朝他走过去。
但下一秒,原本揽在陆听酒腰间的那只手,蓦地加重了力道。
“酒酒。”
温和熟悉,但透着别样情绪的声音响起。
简夫人先看了一眼陆听酒,而后才应贺涟詹的话,“你什么意思?”
贺涟詹低沉出声,话音有清晰明了的讽刺,“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能够对着自己……”
“淮止!”
陆听酒看见有血从被子里溢出来的时候,蓦地惊叫出声。
霍庭墨伸手去拉的时候没拉住。
陆听酒快速走到病床边,掀开被子一看的时候,满眼的血色让她的瞳孔微微怔了怔,“医生……”
简夫人转头看,摸了一手血的时候,脸上讶异,“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快叫医生来!”
容祁瑾检查完之后,就站在一旁的角落里没离开。
闻言立即上前给淮止做检查,“我看看,怎么会又裂开,刚刚还是好好的。”
陆祁临和陆珩,也是朝病床那边靠了过去,脸上有担忧。
几乎所有人都围在病床旁,关心着淮止的伤势。
除了……
除了无形之中,就被隔离在外的霍庭墨和贺涟詹。
而且等霍庭墨再抬眼看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