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眼尾落下。
安静得没有任何声响。
妄想。
原来从始至终,都是她的妄想。
……
陆听酒发烧了。
39。7。
直逼40度。
从公司赶回来的陆京远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将陆家上上下下的佣人换了个遍。
在自家庭院发生这种事,无一例外是失责。
楼上。
卧室。
“多久能退烧?”
简夫人不敢去碰床上脸色酡红的陆听酒,眉头拧着,担忧的开口。
“等吊完这瓶点滴,不出意外,明天早上烧应该会退下去。”
重新给陆听酒换了一瓶药水的淮止,接了一句。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昏倒?”
简夫人看着床上小小的一团,虚弱到了极致的陆听酒,眉心拧着,满脸的担忧。
伸手轻轻抚了抚她贴在额上的碎发,指腹灼热。
简夫人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的攥着,上下不安的。
陆祁临和陆珩都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听吴姨说,岁岁下午出去了一趟。”
陆祁临沉声道。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还没来得及去换。
“我去查查岁岁去哪了。”
听见陆祁临的话,陆珩就迅速接了一句。
陆祁临眸色深了几分,低嗯了一声。
……
因为怕打扰到陆听酒,他们几人都在楼下客厅等,留了淮止在卧室注意着点滴。
淮止身上的衣服还没换,可以看得出膝盖处的血色。
不过他随手披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在外面,稍稍遮挡了一下,不仔细看,也不太看得出来。
淮止站在床前,安安静静的看了床上的人好一会儿。
漂亮苍白的脸蛋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红色。细密纤细的眼睫垂着,看着还没干。
静了好半晌。
淮止才踉跄着在她床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