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贺涟詹的话,霍庭墨俊美的脸庞上仍旧是一派的波澜不惊。
只是眼底清冽的神色,微微的深了深。
领证。
不久之前。
酒酒还跟他说,他们去领证。
一开始,他想要她的心甘情愿。
但现在。
没等来酒酒的心甘情愿,等到的反而是她的不愿意。
念及此的时候。
霍庭墨低沉的嗓音隐着几分沉冽,“等酒酒愿意。”
他等酒酒愿意。
贺涟詹脸上的神色微微正了正。深深沉沉的目光,定定的盯了霍庭墨好几秒。
最后。
贺涟詹才扯了扯唇,状似不经意的道,“等她愿意?”
“你就没想过,万一……”
“没有万一。”
霍庭墨深邃淡漠的视线,对上贺涟詹冷峻的眼,嗓音轻描淡写且笃定,“没有万一。”
好歹也是接近二十年的兄弟。
几乎是在霍庭墨话音落下的瞬间,贺涟詹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陆听酒能,且只能嫁给他。
跟霍庭墨领不了证。那么必定,跟其他人也领不了。
不过转瞬。
贺涟詹的视线掠过肃穆冷色调的书房,隐隐约约可见跟书房布局格格不入的女孩子的小物品。
嗓音寒漠,似是不经意的道,“你就没想过,她不愿意的原因?”
察觉到霍庭墨看过来的眼神,贺涟詹的视线跟他对上。某种信息微涌。
“你要是跟她纠缠一辈子,我不做任何评价。但万一跟她纠缠一辈子,最后不是你……”
眼神对上,信息交换。
“如果你能绑着她结婚,以你的能力,还能让她离?”
贺涟詹自己都觉得他说的这话,其实挺损的。
但只要霍庭墨爱她,陆听酒就永远占主导地位。
“她大哥是个麻烦。但也不代表,不能解决。”
贺涟詹眼底寒芒一掠而过,嗓音冷意湛湛,“陆京远不想把他妹妹交给你,无非就是心底有合适的人选。但如果——”
“陆京远别无选择。”
偌大的书房,在那瞬间寂静。
寂静到有一种令人心惊的寒意。
霍庭墨看着他原先拿起来砸自己手的那盏琳琅鎏金铜台灯,重新换了一盏一模一样新的。
清隽淡冽的眉眼,不动分毫。
“陆京远溺爱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