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墨。”
静了静。
陆听酒淡淡然的嗓音,突然变得轻缈,隐有恍惚,“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在纵容你什么。”
纵容。
霍庭墨的呼吸蓦地沉了几分。
他看着她白到冷白的脸蛋,精致娇小,看起来没有没有任何的温度。
纵容……
他以为是她不在意。
“酒酒……”
霍庭墨嗓音低低哑哑,有着褪去一切的温柔,“酒酒,我喜欢你。永远都只喜欢你一个人,酒酒。”
喜欢到,不能忍受你将目光落到其他任何人的身上。
霍庭墨伸手,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几分试探的,握住了陆听酒白皙柔软的小手。
“酒酒。”
霍庭墨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眼里淡到几乎看不见的情绪,嗓音温和到极致:
“我什么都可以顺从你,嗯,但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跟淮止接触。”
淮止说,他把你养在身边护了十九年。
可是。淮止缺席的这两年,他补上来了。
再往以前,从遇见你的第一次起,他就再也没有缺席过。
只是你,从来都不肯回头看。
死寂几秒后。
陆听酒原本一直紧攥着的手,蓦然一松。
整个身体也是,跟着一松。
她对上霍庭墨的眼睛,眉眼没了凉意,也没有了其他任何的情绪。
嗓音里隐隐蕴着几分妥协的意味,但更多,隐着疲惫,“我尽量。”
似乎都觉得累,陆听酒音色有些淡,“但霍庭墨,我有正常的生活。这次是淮止,那下一个呢?是不是只要有谁跟我走得近……”
“只有淮止。”
有的事情,他比她自己还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