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霍庭墨的眼神里,有压不住的怒意,“你是不是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把强迫这种事情做得得心应手。”
“滚。”
“滚出去。”
在陆听酒抬手的那瞬间,霍庭墨可以轻而易举的制止她的动作。但他没有,还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巴掌落了下来。
包厢内瞬间死寂无声。
好像就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静寂了好几瞬。
霍庭墨才缓缓的,温柔而强势的重新将陆听酒抱进了自己怀里。
“我错了。”
霍庭墨哑着声跟她道歉,喉间尝到了血腥味,“我没想强迫你。我抱着你,你的心脏才不会痛。”
“孩子的事,我知道自己没资格怪你。”
喉间的血腥味更重了。
“是我没资格拥有。”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察觉到陆听酒身体不再轻颤的时候,霍庭墨才缓缓的放开了她。
“你好好休息。”
霍庭墨看着病床上的陆听酒,一张脸惨白得没有任何的血色。
没看他。
应该是不想看。
“会馆你继续用,事情可以给让手下的人去做,不用亲力亲为。医生说你休息时间不足,过度疲劳。”
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又很缓,刚刚的冷厉和凛冽,悉数不再,只剩下温和。一如最初对陆听酒时的温和。
“安眠药以后也别再吃了,始终有副作用。渡陨,我会想办法给你解。”
霍庭墨以为她失眠的原因,是因为渡陨。
陆听酒眼睫颤了颤,但还是没说话。
“酒酒。”
他叫她的名字。
“是不是其实从始至终,你都觉得我恶心?”
……
办公室。
霍庭墨俊美冷冽的一张脸上面无表情,周身凛冽,他抬眼看向林白。
“你一直在云城,酒酒……出事的消息怎么不汇报上来?”
“我一直都有让人暗中派人保护太太,但车祸……车祸一个月后,太太和淮先生就出了国,我们的人也……也被淮先生拦了下来。”
林白说这话的时候,不敢抬头去看办公桌后男人的脸色,“在……在云城的那一个月,太太是没有出任何事的……”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
男人的黑眸就震了震,墨黑的瞳孔细细碎碎的皲裂开来,眼底迅速掀起惊涛骇浪,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在云城的那一个月,没出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