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的三棱锥石法坛数量起码不下于一百,每座法坛上都摆放着一具盘坐姿势的死尸,它们身披红绸、口衔金银器,模样颇为古怪。
“好大的阵式。”沈七顺不禁诧异道。
随着众多死尸被月光照射,从而停留在原地静止不动,一时间就剩下廖进和那怪物,以及辟邪狻猊和司徒飞羽还在做着缠斗,短时间内应该是看不出什么输赢了。
“谁能想到在这座宅子里竟然隐藏着这么大一片阵仗,当初弄出这些的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杜千山环顾四周,似乎想从那些法坛的排列当中看出点什么信息。
而这个时候,富赫朗直接从天花板那个大洞外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在了众人眼前。
“富先生,你怎么会出现在那?”沈七顺连忙问道。
“我之前观遍青藤颐园全园,唯独属这座宅子的这个方位怪异,隐隐有一种故意遮蔽着什么东西的感觉,这不刚才受我家三爷提醒,将这块楼顶给捣了,看看下面到底遮掩着什么。”富赫朗说道。
“那个造畜之人肯定就藏在这里,他这些年在这个地方偷偷弄出了这种动静,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不管怎么说,今晚我们都得把他给找出来。”
“嘿嘿嘿……”
突然间,一座法坛上正坐着的一具干尸猛地站了起来,他纯黑无白的双瞳注视着商岩等人,嘴里不禁发出了宛若轮胎摩擦的笑声。
“谁?”富赫朗立马喝道。
“你们几个何必呢……我本来不想和你们动手……但如今我就这点秘密都被你们给看了个干净……不杀不行啊……”干尸裹着红绸从法坛上缓缓走下。
他的头发早已掉光,牙齿也稀少的感人,褐色的皮肤完全就是黏在了骨头之上,压根看不到一点肉的存在。
就这样一个看起来早应该死去多年的家伙,却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在走路说话。
干尸的双唇上穿满了金环和银环,随着说话,他嘴唇上的金银器都会不停的摆动起来,摇响起金银器碰撞的声音。
商岩等人瞬间就高度警惕了起来,如果他们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家伙应该就是那个长生辈了。
但凡是长生辈都不能够小瞧,别人比你多活了那么多年,只要不是浪费岁月活到了狗的身上,必定实力深不可测。
想到这沈七顺脸上不禁就露出了无奈的苦笑,他和杜千山加在一起都难以对付司徒飞羽,就更别说眼前这个不知来历、极其神秘的长生辈了。
富赫朗伸手将自己随身带着的那面系有大量彩绳结的鼓递给沈七顺道:“到司徒飞羽身前打破这面鼓,可以让他清醒过来。”
“好。”沈七顺立马接过鼓就朝着辟邪狻猊那边跑去,反观那个长生辈,依旧站在原地笑容诡异的看着商岩等人。
富赫朗脾气比较急躁,纵使面前站着的是一名长生辈,他也没有一点要掂量掂量的意思,直接从腰后拔出一把北方专门用来砍肉的宽刀就朝着长生辈冲了过去。
商岩顿时就看傻了,这场景也太没有高手风范了吧,反而有点像是莽汉干架上头。
不过这会也不是瞎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商岩与杜千山瞬间左右围出,与富赫朗一起以三角之势将长生辈给包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