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佩大步走过来,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陆嗣音指指垃圾桶,说:“就剩它了。”
周子佩:“嗯。”
两人谁都没开口说话,彼此对视着,天台除了大风刮来的呜呜声,透着诡异的宁静。
周子佩默默后退两步,以示自己的抗拒。
陆嗣音说:“难不成你是想让我来?”
她伤心道:“刚才还叫我老婆呢?现在就翻脸了。”
她捶胸顿足:“有句话果然说得没错,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周子佩说:“我叫周日过来。”
周日:你没事吧?
“时间紧急,等周日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周子佩无奈:“照你这么说,只能是我了?”
陆嗣音眨巴着眼,丝毫没有愧疚地点头。
周子佩:“……”
“不行,”他想也不想抗拒道:“我有洁癖。”
“洁癖是病,正好现在为你治一治。”
周子佩冷笑:“我堂堂一个总裁,财阀,从小也是太子爷,对灰尘过敏,没干过脏活累活,每天穿的西装都是百万起步,手是来掌握市场上生杀大权的。”
几分钟后,总裁,财阀兼太子爷周子佩戴着手套,全身上下写着嫌弃,臭着脸翻垃圾桶。
传说中百万起步的西装被弄上脏污。
哦对,外套在陆嗣音身上。
陆嗣音在旁边为他加油打气。
“怎么样?翻到了吗?”
周子佩的声音生无可恋:“没有。”
“哦,那你加油。仔细点儿哈。”
“……”
周子佩觉得这是他有生之年最狼狈的一天,就连那天遭遇刺杀都没这一刻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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