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嗣音摇头,死死咬着唇,抑制不住的呜咽从牙关里溢出来,唇部被咬出血依旧不松口。
她在隐瞒什么?
周子佩有心质问,却在看到她喝醉了,不惜伤害自己也要守口如瓶时,及时捏住她的下颚,想也不想妥协,轻哄:“乖,松口,不想说就不说。”
见陆嗣音哭得更凶,却依旧不愿意松口,周子佩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住,慢慢诱导着。
许久,他喘着气退开,指尖揉了揉陆嗣音的唇瓣,在她耳边低声说:“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陆嗣音没回应,哭泣倒是止住了。
周子佩从她身上起来,掀开被角盖在她身上。
陆嗣音面色痛苦,饮酒过量,又情绪激动之后,只觉胃里翻江倒海,推开他后,下床跌跌撞撞找到浴室门,在里面吐了个昏天地暗。
周子佩紧跟上去,看她难受极了,叹息一声,匆匆从外面倒了一杯温水进来,一边拍后背,一边哄着:“喝口水。”
陆嗣音将喝尽胃里的酒都吐了出来,额前冷汗密布,浑身乏力向后靠在周子佩怀里,就着他的手喝水。
周子佩抱着她再次放在床上:“不能喝,还喝这么多酒。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他也没期望能得到回应,转身走出房间。
陆嗣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默不作声。
没一会儿,周子佩手里拿着一盒药,见她盯着自己,笑了笑,安抚道:“我不走。”
扣出一粒药,递到嘴边:“将解酒药喝了,要不然会头痛。”
陆嗣音此时倒是十分乖巧,听话喝了下去。
周子佩揽着她躺下来,掖好被角:“好好睡一觉。”
陆嗣音边闭上了眼。
直到呼吸变得绵长,他才舒一口气,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多么狼狈。
衬衣皱得不行,膝盖处的西装布料破开一个洞,混杂着泥土,颜色比其他地方要深,周子佩皱眉,想着应该是血。
他拿着浴衣走进浴室,简单冲洗之后出来。
在里面检查过了,膝盖处的擦伤有些严重,但周子佩懒得包扎,只是简单消了下毒便不管了。
只开了床头的小夜灯,他坐在床边,低头看着陆嗣音的睡颜,像尊雕像一动不动,好似怎么看也看不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伤心成这样?
为什么喝醉了也不肯说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子佩才站起来走到床的另一边,和陆嗣音同床共枕。
这副场景,他盼了五年,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
周子佩勾唇,伸手揽住陆嗣音软绵绵的身体,眸色一暗,呼吸也变得沉重,喉结滚动,将其摁进自己怀里后,沉沉闭上眼。
半夜,周子佩是被热醒的,感觉自己抱了个火炉。
他猛的惊醒,意识到陆嗣音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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