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郭暮瑶入狱后的几天,他在酒吧碰到了郭暮瑶的前男友还有对方的一群狐朋狗友。看着这个渣男跟一堆人谈笑风生,他当时还在想,郭暮瑶入狱了,这家伙怎么还有心思玩得这么嗨?他刚想上前去将这个人收拾一顿,却听到渣男开了口:“看到了吧?我早跟你们说过的,就算是郭暮瑶这样不可一世的女人,我也照样有办法搞定她!”“程哥威武啊!你这手段,绝对厉害啊!”“可不是吗?那蠢女人,还真以为你出事了,傻呵呵地就去帮你坐牢了。”“不过,这还得是咱们程哥的计划周密!她哪能想得到,这只是一场局呢?”“啥也别说了,你们输了的,自觉转账啊。”渣男满眼都是作为胜利者的得意。那天晚上,秦望就因为跟渣男打了一架,被送去了警察局。但他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做错了。甚至,他还觉得自己打轻了。他能不生气吗?这个渣男居然将郭暮瑶的一片真心,玩弄于股掌之间。而这样的事实,不论换做是谁,应该都会觉得难以接受。不过,秦望后来在去探视郭暮瑶的时候,还是把这一情况告知郭暮瑶了。一开始,郭暮瑶还不肯相信。直到她在监狱中的电视采访中看到,渣男跟别的女人公布了结婚的消息。而且,渣男还当着众多媒体的面,对着这个女人深情告白:“你是第一个让我这般动心的人,更是第一个让我想要共度余生的人。”“我会用我的一辈子去对你好。”看到这儿,郭暮瑶终于信了。但秦望也知道,那一刻,郭暮瑶对爱情的希望,也一块儿被掐灭了。或许真的会如郭暮瑶自己所说的那样,她不可能再那么无条件地去相信一个人。不过,秦望也没打算就这么放弃。他希望,他能让她开始去相信一个人。“我当然知道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过……你觉得我在这件事上,像是开玩笑吗?”秦望的神情当中,难得的流露出了一丝认真。席君寒当然知道,秦望是认真的。要不然,怎么能喜欢郭暮瑶十年?只是这件事,郭暮瑶从来都不曾知晓。说起来,秦望跟他姐还真是差了点缘分。很多年前,秦望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要表白,结果在郭暮瑶的人生中就出现了那个渣男。再后来,郭暮瑶又被渣男伤透了心,对爱情彻底绝望。而秦望观望了好久,始终都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表明心意。他担心,有些话一旦说出来了,很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了。所以,这条路还很漫长。席君寒当然也希望,等着这两个人,会是一个欢喜的结局。“先别说我了,那你呢?你对那个南初……是认真的?”秦望的话题却突然一转。“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卦?”席君寒不答反问。秦望轻皱了皱眉,一脸担忧地说道:“不是我八卦,作为你未来姐夫,我总要站在你的角度,多为你考虑的!”“你说……这津城有多少女人等着被你宠幸啊!只要你肯点头,一堆优质女人就扑过来了!”“你找什么样的不行……非得找一个……一个瘸子。”“瘸子怎么了?”席君寒对于秦望的这一用词,分明是有些不满的。陆泽听到这话,也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看了秦望一眼。他多么想要告诉秦望,上一个当着席君寒的面,这么说南初的人,已经被席君寒全面封杀了。席君寒会这么狠,也出乎陆泽的预料。不过,这不也说明了,席君寒对这个南初的维护吗?所以,就算南初真的是瘸子,旁人也不能说。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南初的瘸,在席君寒的眼里,可能就是一种特别呢?“你说怎么了?你试想一下,在一些重要的场合,比如说公司的周年庆,你们的婚礼上,她那样一瘸一拐的……这……”秦望已经能感觉到席君寒冷下来的目光,所以声音都放弱了些许。“这附近好像不太好打车。”席君寒扭头看向窗外,话里有话地说道。秦望当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席君寒的意思。他若再说下去,很可能就要被赶下车了。秦望只能讪讪地在嘴里嘀咕着:“不说就不说呗……我倒要看看,你对她的兴致能维持多久。”能维持多久。关于这一问题,席君寒自己也没想过。不过,她确实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让他觉得相处起来很舒服的人。而他对她的这份特别,应该也不仅仅是因为那张脸。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南初跟那个人相像,但南初终究不是那个人。那个人是那个人。而南初,是南初。……公司。南初除了忙碌于手头的项目之外,今天还参加了一场会议。是跟制药大赛有关的。风耀大赛,是全国最权威的制药大赛。而这个大赛,无疑是对一个制药师能力最好的证明。对于现在的南初来说,她也需要这样的证明。不过,想要参加这个大赛,却也没那么简单。即便是像宏盛这样的顶尖制药公司,也只有三个参赛名额。想要拿到这个参赛名额,得先参加公司的初步选拔。而这个选拔,得有报名表才能参加。但她现在连拿到报名表的资格都没有。报名表在研发部的经理手中。每年举办风耀大赛,都是由经理全权操办这件事。而报名表有一定的数量,要将这些报名表给谁,经理的心中基本也都有数。看到南初从经理的办公室出来,程夏马上朝她走了过去,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经理是不是没给你报名表啊?”南初没说话。程夏顿时就来了劲,并且还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报名表:“你说你怎么就不能……明白一下,什么叫做量力而行?”“咱们公司有多少优秀的制药师啊?而你除了比大家会攀关系,抱大腿,你还会什么?”“你以为靠着关系进了研发部,就能站稳脚跟了?”“你慢慢的就会知道,在这个研发部里,你什么都不是。”但不论她怎么说,南初却始终都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样子。“说够了吗?”程夏不屑一顾的看着她。“说够了,就请你让一下。”说罢,南初就要绕过程夏离开。但南初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见程夏突然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