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阳侯府宴厅。
一个整体呈长方形的大厅,肉眼看起来大概有千平。
宴厅门口和两侧都是一排排可以打开,且印有窗花的木门,每隔四开木门便会有一个圆柱支撑。
宴厅最里面是一个承上启下的超大雕刻屏风,屏风下有高台,会按照宴会需要布置几个高位。
高位之下,两侧会分别安排男女席位。
每个席位背靠已经打开的木门,而席位前面会有隐约能看到后面的薄纱卷帘,可根据个人喜好决定放不放下。
南耀国对于男女大防还是比较开放的,大家参加宴会的目的也是相看人家,所以一般参加宴会放下卷帘的较少。
而此次宴会也是各府的当家主母带着孩子来的居多。
南耀国有宅子的府邸,都会有这样的宴厅。
随着一声高喊:“熠王妃驾到!”
众位女眷纷纷起身,只见夙予繁在众人的拥簇下进来。
贵女们见到夙予繁如此穿着,都掩面对其颇有微词。
‘人家老夫人今日寿宴,熠王妃如此穿着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熠王妃赴宴不是看重申阳侯府,而是有仇?’
夙予繁若是能听到,一定会回应:可不是嘛。
但碍于礼节,贵女们还是随着申阳侯府的老夫人,也就是申阳侯的母亲一同起身见礼。
“参见熠王妃,流金大人。”
杭辞意虽然边关待了五年,但也时常关注耀都这边。
若是耀都有需要,他便会安排流金代表他回来处理一些事情。
所有耀都的人都知道,流金是熠王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同时他们也对流金较为熟悉。
流金与杭辞意的性格、处事方式都比较相似,处理起事情来也都是雷厉风行。
因此流金也赢得了这些人的尊(忌)重(惮),对流金也不敢当看不见。
“免礼。”
夙予繁看着那些人看不惯她,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特别好笑。
这时,侯府的老夫人开口说道:“王妃,请上座。”
夙予繁也不推辞,和今日的寿星老夫人,一同坐在宴会主座。
在场的诸位没有想到夙予繁如此不谦逊,均时不时地偷偷看着夙予繁,看她一个乡野小国之人,如何镇得住这样的场子。
可惜夙予繁前世当了二十年女帝,这种独坐高台被打量的目光,她早已习惯。
这些人的算盘注定要落空。
她明明是随意的一坐,却在坐下那一刻自带威仪,毫不慌张,清冷自持,不由得让人高看一眼。
这时,外厅又传来一声喝叫:“四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驾到!”
众人起身又是躬身行礼:“参见四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