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阵郁气冲撞,贺菁鼻腔一热,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出来。
她伸手一碰,果然是血。
她本来还没当回事儿,一阵带着木质香的暖风却簌的吹过来。
“还不仰头!”傅斯年强硬的把她的下巴托起,贺菁却觉得血都顺着鼻腔流进气管了,呛的她难受。
傅斯年大手握着她的双肩,把她带回了客厅。
“哎呦,这怎么弄的!”陈姨赶紧拿了纸,帮贺菁捂鼻子。
贺菁随便他们折腾的坐在沙发上,鼻腔都被堵住了,只能用嘴呼吸。
而室内暖和,她在外面被冻僵的身体一进来就发热发麻。
明知道没意思,贺菁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往安晴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
房门紧闭。
也是,这么晚了,傅斯年在床上又会折腾人,这会儿她应该已经得意的睡下了。
贺菁心里更堵,胸口起伏不定,鼻血也应景的越发汹涌,纸巾都抽了小半盒。
此刻光线明亮,傅斯年才注意到贺菁的睡裙上早已沾染了干涸发暗的血迹。
显然她躲在外面时,就已经流过一次鼻血了。
她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想来是挨了耳光伤到了鼻子。
好不容易血止住了,傅斯年俯身单手将贺菁抱起来,把她往楼上带。
贺菁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想到他曾经说过的话。
他说过,她要是敢对安晴不好,他就会百倍奉还!
她今天打安晴打那么狠,他岂不是要帮安晴出气?
贺菁顿时心慌了,愤怒挣扎道:“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傅斯年推开主卧房门,把贺菁放倒在他的大床上。
贺菁害怕的想跑,却被傅斯年摁着双肩,死死的钉在床垫上。
“你想干什么?”傅斯年居高临下,宽大的阴影笼罩着她:“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别动安晴?”
贺菁心里一凉,他果然是为了安晴来的。
心灰意冷,贺菁反而不做无畏抗争了,她嗤笑:“你想报复我?”
她混不在意,又笑的小人得志:“你除了扣我的钱,还能怎么报复我?”
闻言,傅斯年按着贺菁肩头的手青筋绷起,原来他对她的包容和隐忍,在她眼里是无能!
他怒极,压抑道:“只怕我的报复你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