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红啦?我看你完全是不懂喔,来让我康康,这块布料的艺术成分很高的。”
“嗯?有多高?”
“三四楼那么高吧。”
摩天轮缓缓地转动着,伴随着河流涌动的潮水声缆车升至最高空,夜幕下闪耀的群星一览无余,幽蓝色的光投下来,从带有玻璃的窗户里照进缆车,它在月光中被无限放大了,巨大的影子投在起伏的河流中。
江凡一脸地正义,正襟危坐地摩挲着黑塔的洛丽塔连衣裙,一副伦敦萨维尔街高级裁缝的模样,还时不时假惺惺地发出感慨,抬起头问黑塔能不能脱下来让他仔细研究研究这精湛的缝线工艺。
在江凡借机揩油的几分钟里黑塔一直没说话,只是轻轻地笑着,她默默地看着月光下静谧的群星、翻涌的河流和缓慢旋转的摩天轮倒影,最后几秒才将视线移到江凡身上,眼眸里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把你的咸猪手拿出去!”
咸猪手?江凡从没想到咸猪手这个词也能被用在他自己身上,这颇有一丝对他人格的侮辱。
“我只是想看看这精湛的缝线工艺,能不能别太武断。”江凡抿了抿嘴唇,把手从黑塔的裙摆下抽出来,不经意地揉揉鼻子,一股幽幽的香味弥漫。
“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合格的变态了。”黑塔瞥了他一眼,“如果你喜欢,我的房间里很有多袜子,你可以。。。”
“嗯?”江凡简直都快怒发冲冠了,这已经是明晃晃的侮辱了,“在哪?我就是想看看它们的织线工艺而已。。。”
黑塔懒得理他,索性直接扭过头去看缆车的窗外,摩天轮在缓缓地向最高处前进着,河流的浪潮轻揉地拍打在岸边上,碎成连绵的粉末,连续的拍打声像是教堂钟塔的序曲。
很多年前有人说她建立黑塔空间站妄图追赶上时间的想法只是妄想,即便是星神,祂们也是在追赶着时间,任由光阴流逝而无能为力着,你又怎么能妄图和时间齐驱并进,妄图超越时间呢?
可她追逐的从来都不是时间。。。。不管前方的路有多苦有多绝望甚至是漫无终点,只要她为了所挚爱之人而正确的前进着,不管多么漫无目的,都比陷在原地更接近幸福与美好。
“快到最高处了。”黑塔收回视线,轻声说。
“嗯,摩天轮的存在就是为了和喜欢的人一起慢慢地跨越天空,每一个摩天轮的观缆车都是爱情的锁,会紧紧的把相爱的两个人锁在一起,当摩天轮达到最高处,如果与恋人亲吻,许下一辈子不分离的愿望,爱情就会永远延续下去。”江凡轻声说。
“一辈子是多长?”黑塔轻声问。
“一辈子啊,如果是小时候我可能会告诉你大概是几百个琥珀纪那么长吧。”江凡牵住黑塔的手,“但是一辈子是没有定义的,大概终点就是我死亡的那一刻吧,那就是一辈子吧。”
“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再也不会死。。。”黑塔低头看着自己被江凡握住的手,轻声呢喃重复了几遍。
她的话在江凡的脑海里回荡,轻轻的弥漫开来,其实这就是女人,她是大名响彻宇宙的黑塔女士,可那又怎样?她是星神令使,是无数人所崇拜的科学家,可那又怎样?她如果喜欢你,她就是一个什么都相信你的笨蛋,她会是为了你哭泣的傻瓜。
她喜欢你,所以她其实很简单,你说什么她都会信,你做什么她都支持你,正因为她在意你,就算你说谎骗她,她都相信,她很聪明又怎样?在喜欢的人面前她就是一个笨蛋而已。
他忽然想起了座头鲸的话,女人啊。。说到底都是很笨的家伙啊,所以要爱她们。
“嗯,这个送给你。”江凡紧了紧握住黑塔的手,从怀中掏出一枚用枫树叶子编织的戒指,“用实验室门前的枫树叶子编的,手艺应该没有退步。”
黑塔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侧过身子将左手慢慢伸过去,她的侧脸在月光中美得叫人惊心动魄,长长的睫毛在紧张或是兴奋的上下轻颤,挺秀的鼻子上滑过一滴泪水,紫色的瞳孔中倒映出他的影子。
江凡低头久久地沉默着,伸出地手在半空中顿了顿,眼眸中复杂的情绪奔涌而来,在黑塔左手的无名指上,佩戴着一个用草编织的戒指,因为时间的流逝,用抹盈绿色早已经不复存在,甚至变的干枯发黄,边角的地方炸开了毛刺。
他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将那枚戒指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大腿上,将那枚用枫树叶子编织的戒指为她戴好,然后仔细端详着。
“是不是有点寒酸了。”江凡抬起头端详着黑塔的侧脸,轻声说。
“在我手上的就是最好的,谁敢说它寒酸?”黑塔耸了耸鼻子,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她仔细端详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她觉得自己已经被幸福填满了,是世界上最大的宝贝。
江凡张开双臂将黑塔抱进怀里,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感受着她的体温,感受着她的味道,感受着那份磅礴汹涌的爱意。
他缓缓推开黑塔的肩膀,将脸凑过去在距离她一尺的地方停下,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黑塔,某种情绪宛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你。。。”黑塔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还未等黑塔继续说下去,江凡就低下头轻轻吻在了她的嘴唇上,这一刻摩天轮在群星的注视下行至了最高点,铺天盖地的月光涌入车厢朦胧的披在这一对相爱的男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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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努努力三更。。努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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