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确实很气,一是生气这身造型明显和来的时候不一样,一定是和江凡在某个高档豪华购物中心买的。
她都能想象到两个人如胶似漆的样子,简直没眼看。
二是生气自己居然又输了,她居然连镜流开门的声音都没听见。
她很怀疑镜流是用某种令使的权能穿墙进来的,否则她这顺风耳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发觉。
镜流摇摇头没说话,随手从酒柜里摸了瓶红酒,把软木塞打开,把酒瓶放在桌子上,越过懒人沙发,蹲在支架前用望远镜眺望克劳克影视基地。
“那个叫砂金对吧,他已经在门外站了三个小时,一动不动,如果不是看到他还紧紧握着那个手提箱不撒手,我还以为他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白珩抓过酒瓶来给自己和镜流各倒一满杯,漫不经心地一指砂金的方向。
她和镜流都没那种穷讲究,所以也没必要醒醒酒,她俩喝红酒的架势就跟喝罐装饮料一样豪爽。
“他在等所有人就位又或者他看到了什么,我看不到,但我能察觉到,一股似曾相识却又陌生的力量。”镜流透过望远镜只是看了一眼,就判断出砂金的处境。
“所以你的计划呢?别告诉我你打算一切都随机应变。”白珩往后缩了缩给镜流腾出位置,一边小口喝着红酒一边好奇地看着她。
“按照江凡的想法,克劳克影视基地应该会有梦境的转折点出现,他猜测家族中有人想坐虎观山斗,想要借用其他人的手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如果那位假面愚者提供的信息是真实的,那克劳克影视基地应该会发生战斗,理由尚不明确,但结果应该是想要逼迫或得到某种东西。”镜流说。
白珩沉默了一会儿,很纳闷地说:“那和江凡有关系吗?和同谐有关系吗?和你有关系吗?”
她一连问出三个问题,每个问题都精准地打在点上。
她确实想不通克劳克影视基地里各方势力火拼整的你死我活,和江凡还有同谐星神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所有星神都和江凡一样闲,每天都会关心自己派系的情况,就比如补天司命,星际和平公司祂都没正眼瞧过。。。。。。
毕竟除了阿基维利以外,就属江凡能和凡人打成一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都要以为江凡其实是开拓星神转世重生。
镜流没有回答,而是起身站在落地窗前,隔着玻璃俯瞰克劳克影视基地。
窗外的暴雨忽然就止住了,没有任何前兆,连漆黑色的天空都恢复了一丝光亮。
砂金站在霓虹灯招牌下,缓缓地抬起头,凝视着这忽然停歇的暴雨几秒钟后,转身走进克劳克影视基地里,手提箱被他狠狠攥在手心里,硬币在指尖旋转。
“雨停了。。。”镜流抬手用指尖轻轻略过窗面上蜿蜒曲折的雨水,琥珀般的瞳孔倒映在玻璃上,被雨水映成赤红色,愈发寒冷。
白珩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说:“我顶多帮你拖二十分钟,再多我怕自己把持不住,流。。。匹诺康尼不只有你一个令使,小心点。”
“嗯,帮他要一杯咖啡,就算是神明也会疲惫的吧。”镜流点了点头,凝视着窗外金属轨道上一闪而过的球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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