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润,入骨绵柔,轻吟浅笑,如春风拂过,和尘离季暴风骤雨形成两个鲜明的对比。
单莫钥不理会风魅玦的话,看着尘离季冷淡的开口:“若是季王殿下亲口说没钱,我倒也可以考虑不要了。”
被风魅玦和她先后嘲讽。他如果不出手的话,便也不是尘离季了。
“你早就不同意与我的婚事,是不是?”尘离季看着单莫钥,一双琉璃的眸子直直看入她眼底,暴风雨中阴沉寒冷如腊月寒天。
单莫钥不明白尘离季为何突然问这个。眉梢清冷,细细挑起:“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闻言,尘离季声音阴沉的可怕。“你故意隐匿你的一切,只为了不同意与我的婚事?”
单莫钥眸光森冷的扬眉:“你想说什么?”
“我只问你是不是?”尘离季眸光几乎全成了黑色,看不出别的颜色。
“你故意隐匿你的一切,只是你心中另有他人,你借此传扬的天下皆知的不堪名声,只为了不同意与我的婚事,千方百计想与我退婚。是不是?”
“尘离季,你没病疯吧?”单莫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冷笑地看着尘离季。
慕容若雨日盼夜盼,只盼季王府的大红花轿早点来接她进门,只盼待她倾慕已久的人季王殿下亲自来接她成亲,百年好合永结同心。退婚?还千方百计?听起来他么的多么可笑!
“慕容若雨什么也没做!做全了的都是你尘离季!”单莫钥寒声开口。
“你别忘了,是你在大婚之日给了一纸休书!”
尘离季心底顿时如火灼伤似的生疼,死死的看着单莫钥:“如果我不写休书。你是不是会同样退婚,或者会在大婚之日做出什么天大的笑话来给我对不对?或者是悔婚也不一定。是不是?”
不等单莫钥开口。猛的又道:“天下没有什么是你做不来的不是么?你这样的女人,天生冷血凉薄,黑心残忍,你”
闻言,单莫钥心中的火腾的就蹿了起来,不等尘离季话落,猛的怒斥了一声:“真尼玛的神经病!”这人精分了!
“我是说对了么?那个人就是他不是么?你们两情相悦,巴不得我退婚毁婚不是么?”尘离季整个人如被风暴席卷,一字一句。字字如珠玑,虽然没看风魅玦,但也让人知道他说的人,是风魅玦。
风魅玦依然慵懒的抱着单莫钥的身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嘴角淡淡的笑看着尘离季,面色没有一分一毫变化。
如今尘离季可是后悔了?可笑!这一刻他怕是将那个玉琴公主给抛诸脑后的九霄云外去了吧!他是否有必要让他记起呢?
风魅玦美眸流转,扫了身边的单莫钥一眼,嘴角笑颜加深。眸底也闪过一抹笑意,雨儿似乎气的不轻呢。
他最喜欢看的就是她生气,为何要提醒尘离季呢?
“别忘了,你根本就不是退婚悔婚,而是本姑娘未嫁你就先休了!你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单莫钥厉喝一声。他么的,不止精分,还倒打一耙,靠!
坐着的身子一把推开风魅玦的手,猛的站了起来,发丝因为她心中的怒气轻扬,头上两支朱钗发出碰撞清脆的响声,娇软的身躯一挺,散发出清冷冰寒的光芒。
闻言,尘离季的身字猛的一颤。
单莫钥向前走了两步,立在尘离季的面前。美眸犹如冰刀,寒冷刺骨:“季王殿下!你告诉我,我如何千方百计要你休弃于我?我是打了你,还是骂了你。还是派人天天暗杀你惹你恼怒成羞了?”
“你?”
尘离季看着单莫钥,眼庭的风暴凝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我是天天从侯府跑去你季王府骚扰你,大吵大闹,还是我抓着你的手逼迫你写休书休了我让全天下的人都来看笑话?”单莫钥看着尘离季,两相对望,如今换成单莫钥眼底风暴席卷!
“我是在侯府装神弄鬼,故意让我那些姨娘骂我娘和我是贱人,还是故意让我那些所谓的姐妹用各种方法刁难、凌辱我和铃儿,我故意跳下荷花池,是因为你终于休了我,我高兴的不想活了,想死么?”
最后一句。单莫钥厉喝的声音加大心震的人耳膜嗡嗡响动。
尘离季身子猛的后退了一步,眼底的风暴整的褪去了一半。
“我如此千方百计,只因为我不想嫁给你季王殿下,这个尘封国自出生起便是万千宠儿,多少千金女子的春闺梦中人,而我不稀罕是不是?”单莫钥忽然冷笑,声音凌厉如冰。
尘离季被单莫钥一连气的质问,身子不由自主的又退了一步,眸中的风暴全数褪去,只是看着她。
“那这样的话,恭喜你,季王殿下,你说对了。对于你,我还真不稀罕!”单莫钥不屑一笑,卓倪森凉,天地光华笼罩,如冰川裂开。
换做以前的慕容若雨,确实稀罕,稀罕到她死,而如今的她是单莫钥,一个来自异世的灵魂,对于这种负心的渣男她单莫钥能克制住自己不杀他已经很不错了,他还想她对他有感情,哼,真是脑子有病。
莫说他是渣男,就算不是,她也不会爱上他,甚至是简单的稀罕,长得再帅又如何?她照样不稀罕。这样的人,连给飞叙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冰刃钻心的寒意席卷这个房间每一处角落,她冷凝凉声开口:“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慕容若雨所求不过如此,季王殿下,你认为你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