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出在玄妙的“他”身上。
可是,这两天,他除了待在医院里,真的哪儿都没去过啊!
这个问题令一向聪明的池予白犯了难,直到下车走到校园的林荫路上,他依旧没有半分头绪,一想到苏橙看他的嫌恶眼神,他顿时就心如刀绞,好不容易集中的思路,又乱了。
他放任自己浑浑噩噩地走回寝室,正要推门而入时,耳朵敏锐地捕捉到隔壁。。。。。。搓麻将的声音,伴随着众人嬉笑叫骂,热闹非凡。
池予白皱了皱眉,他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驻足也只是因为在这些纷杂的声音中,分辨出了陈错的笑声。
他不动声色地靠近隔壁寝室,通过虚掩的门缝,果然看见陈错的背影,正搓麻将搓得起劲儿。
仅仅是迟疑一秒钟,他就径直推门而入。
下雨后的凉意随着推门的动作争先恐后地涌进,霎时吹散了热闹的氛围,就连沉浸在欢乐中的陈错,也忍不住扔出一个麻将嚷嚷:“你们谁去把门儿关下呀。”
或许是池予白的表情太冷,一时间众人都不明就里地愣在原地。
“嗯?不是,我说你们。。。。。。”陈错察觉出不对劲儿,烦躁地扭过头去,就对上一双冰泠泠的眼眸,他瞬间被冻得起了身鸡皮疙瘩,而后讪讪地站起来,脸上的表情都快绷不住:“啊,原来是。。。。。。小白哥呢。”
小白鸽?得亏陈错叫得出口。
众人纷纷汗颜,就连池予白也被这个称呼雷到了,但他很快就收敛神色,冲陈错微微一笑:“我有些私事儿想问下你,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池予白笑得凉飕飕的,令陈错后背略微发麻,他这人就是怂啦,只要遇到气场比自己强的人,就会莫名狗腿,于是仅仅是愣了两秒,他就立马挪开椅子,乖乖地跟着池予白走出寝室。
陈错忍不住瑟瑟发抖,内心懊恼不已,早知道今晚就不来搓麻将了。
走廊上依旧昏暗阴冷,池予白还没说话,陈错已经先一步双手合十放在头顶,紧闭双眼一骨碌交代:“小白哥,你的东西都是那群人掀翻的,我压根儿劝不住啊!”
“说什么要给老大出口恶气,咱也不知道老大受了什么委屈啊。”
池予白:“。。。。。。”
“我不是来追责的,只是想问一问,橙哥为什么会突然搬寝室?”池予白尽量控制自己的声线听起来很和善。
但陈错还是小幅度地抖了抖了身体,用一种敢怒不敢言的眼神瞅着池予白。
池予白觉出其中的猫腻,脸色陡然冷下来:“你尽管说,我又不会吃了你。”
陈错叹了口气,只好老实交代:“我也是听老大无意间透露的,橙哥说是不要跟同性恋住在一起。”
池予白内心狠狠一震,眼前发晕,花了好大番力气才稳住身形,有些阴暗扭曲地反问:“江霁深就是什么干净的人?”
陈错悚然一惊,大家最近怎么嘴里塞了火药似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过,池予白很快就镇定下来,按理来说,他的小心思都藏得好好的,之前跟橙哥相处也算融洽,怎么以前没被发现,他反而在医院待两天回来,就被发现了呢?
不对劲儿。
“陈错,橙哥何出此言?”池予白危险地眯起眼睛,恰好窗外一道电闪雷鸣,照得他漂亮的脸颊忽明忽暗,有种令人窒息的诡异。
陈错的小身子抖啊抖,他垂下头,不敢去直视那双急于探究的眼睛,但心里窜上一簇小小的火苗,大敌临头,他还是心一横,义气了一把:“你还好意思问!湳沨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橙哥撞见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