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还是瞪他:“无非是把我杀了,你还能怎样?”
蝎虎男人笑着咋舌摇头说:“小孩子家骨头这么硬可不好……”他单指绕到自己颈后,一个紫红色的小爬虫攀上了他的食指。
随从们眼见蝎虎男人领出这只小爬虫,齐齐地往后退了几步。
蝎虎男人把杨臻按在地上用膝盖压着杨臻的小胸膛掰开他的嘴,似是哄孩子入睡般地说:“乖,把这小家伙吃了。”
宋秋和小叫花子被蝎虎男人的血腥样子吓得直哆嗦,使劲往墙角里缩。江晓想过去救人,但却被那两个躲远了的随从拖拉着按在了地上。
杨臻瞪着眼看着在自己鼻尖上晃尾巴的四脚爬虫,真是被吓坏了,手脚并用地乱扑棱,爹爹哥哥的一顿吆喝。
一屋子的哭喊声终于把那个泪痣男孩吵醒了,不过此时屋中没人能注意到他了。
那只紫红色的蝎虎在众人各有千秋的注视之下,自己爬进了杨臻的嘴里。舌面上有东西在动,杨臻本能也是应激地往外赶,但蝎虎男人箍着他的下巴颏往上一提,小爬虫就顺利地钻了下去。杨臻被恶心坏了,他使劲一躬身子,蝎虎男人撒开手后他一侧身蜷在地上干呕了起来。那种滑腻的感觉在他的嗓子眼上来回打转,让他从头皮麻到了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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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虎男人蹲到缩成一团不住干呕的杨臻边上,抬手拍了拍他背说:“这个小家伙有毒呢,不过到底毒成什么样我也没试过,等你难受得不行了,来求求我怎么样?”
外面急匆匆跑进来一个随从伏到蝎虎男人近侧耳语了几句,蝎虎男人冷笑了一声说:“那群废物怎么敢?”
“少主,”随从拉住他的袖子满面不安道,“兖州大营的人出动了。”
蝎虎男人凛目与他对视一眼后,低头看向蜷在地上几乎没什么动迹了的杨臻。
“快走吧少主!”随从低声急劝道。
“可惜了。”蝎虎男人眯了下眼,对几个随从说:“把他们都带上。”
随从迟疑道:“少主,带上他们怕是拖累啊!若是需要,咱们再捉就是……”
“带上,”蝎虎男人说着提溜起杨臻转身往外走,“扔山里。”
凭着兖州知府事先打探的情报,兖州府兵与大营组成的一众人马排除了几个可疑的窝点之后很快找到了滋阳山阴的林中的几间小屋。
柴赓顾不上范承律的谨慎提醒,一脚踹开了第一间屋门。旁人都是往后一躲,只他和杨恕定定不动。柴赓站在门口往里一看便呆了,这小屋里堆了许多半大孩子,但个个都无所动迹。
柴赓瞬间红了眼,喊着杨臻的名字冲进了屋。
杨恕咬紧了牙,沉着脸也快步跟了进去。
范承律拦他们不住,心道看这情形若是找不到杨家的小公子,这俩人极有可能会杀了他泄愤,他也不敢耽误了,侧脸吩咐府兵们赶紧去检查另外几间屋子。
大概一盏茶的工夫,官兵们纷纷回来报告说无甚发现,这令范承律的心中愈发紧张了,没一会儿,脸上挂着好几条泪的柴赓从屋里冲出来,对着范承律当面就是一拳。
范承律只觉得像是被一头发了性的牛撞了一下,直接仰面躺在了地上,旁边的官兵都不敢动,倒是方副将赶紧领人把柴赓费劲地扯开了。
杨恕站到了柴赓前面,看着倒在地上的范承律说:“范大人。”
范承律被人架起来拱手道:“将军……”
“如今你有何高见?”杨恕问。
范承律哆嗦着指向了身后的滋阳山说:“将军,山中是贼人唯一的退路……”他大概是槽牙松了,舌头裂了,说话起来很是含糊不清。
“方副将,”杨恕没等他说完便吩咐道,“将人分成八队,在东西两峰各分一面推进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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