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猕猴站在原地,目光凝重,盯着红袍剑仙离去的方向,心中的怒火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力感。白骨剑虽然诡异,但他清楚红袍剑仙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这场斗争他没有赢的机会。
“该死的剑仙,连我的猎物都抢走了。”他低声咒骂,心中升起了几分不甘。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继续追踪白骨精的气息,一股强大的威压突然从远处传来,仿佛天地之间有某种力量在蠢蠢欲动。六耳猕猴猛然回头,正好看到远方天际翻滚的黑云,以及那从黑云中不断闪烁的雷光,仿佛预示着某种大事即将发生。
“那是什么?”他心中一凛,直觉告诉他,事情不简单。
与此同时,红袍剑仙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他的目光虽未回望,但心中却明了,白骨精虽暂时脱身,但她已深陷白骨剑的诡异力量中,短时间内无法再掀起风浪。他并不急着追赶,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飞掠而去,那里,正是他下一步行动的目标。
正当局势变得扑朔迷离之时,远在流沙河旁的玄奘和孙悟空已经进入了新的挑战。
猪刚鬣随着玄奘和孙悟空同行,此刻他的内心早已翻江倒海。几日前的他还是一个落魄庄稼汉,如今却已重回西游队伍,目睹着玄奘与孙悟空的每一步,内心满是复杂的情感。尤其是当他回到高老庄,看到了高小姐已经长成少女时,心中的那份失落和愧疚几乎将他压垮。
但这些情绪此刻都被玄奘身边突如其来的巨大变化所打断。
孙悟空从天际飞来,脚下筋斗云翻卷而动,落在玄奘身旁,他紧握金箍棒,神情肃穆:“师父,前方有妖气,似乎不是普通的妖怪。”
玄奘点了点头,目光深沉,心里却早已明了。自从他们踏上西行之路,困难与挑战就从未停止,而这一次的敌人,或许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棘手。
三人继续前行,来到了流沙河的岸边,河水深邃,波涛滚滚。就在这时,远处一阵轰鸣声传来,伴随着一声狂啸,一道巨大的黑影从河中冲出,直扑向玄奘。
那妖怪身形魁梧,面容凶恶,浑身披挂着破旧的铠甲,手中握着一根巨大的铁叉,正是被贬下凡间的卷帘大将。眼看着他气势汹汹地冲向玄奘,孙悟空当即怒喝一声,抡起金箍棒,毫不留情地砸了过去。
“呔!哪里来的妖孽,敢伤我师父!”
卷帘大将反应迅速,举起铁叉格挡,但仍被孙悟空的力道震得连连后退。他大口喘着粗气,怒目圆瞪,似乎不甘心就此败北。
“我乃卷帘大将,奉命守护此地,尔等为何擅闯我地界!”卷帘大将咆哮道,声音如雷鸣般震响,震得四周河水激荡不已。
玄奘看着眼前的妖怪,心中有些无奈,但他明白,这卷帘大将并非真正的恶妖。于是,他上前一步,朗声说道:“贫僧玄奘,奉旨西天取经,途经此地,望将军莫要阻拦。天命如此,强敌来袭,皆为渡世而行。”
卷帘大将闻言,神情一顿,目光闪烁不定。玄奘的言辞虽带着庄重的气息,却也透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天命。他本是天庭将领,被贬凡间心有不甘,但此刻面对玄奘,心中竟生出一丝迷茫。
就在他迟疑的瞬间,猪刚鬣冷哼一声,眼中带着几分不屑:“当年的天将,如今也不过如此罢了。”
卷帘大将被这句话刺痛,脸色铁青,正欲发作,却被玄奘拦下:“将军,万事皆有缘由,我既见你,并非偶然。”
玄奘此话一出,卷帘大将的怒意骤减,他紧握铁叉的手渐渐松开,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本不该纠缠凡尘,既是天命所至,那我便随你们一同前行吧。”卷帘大将最终妥协,跪拜于玄奘面前,心中虽仍有不甘,但他明白,自己的命运已无法逆转。
玄奘上前一步,将他扶起,轻声说道:“从今日起,你便随我西行,助我普度众生。”
“沙悟净,”玄奘微笑着说道,“这是你的新名。”
猪刚鬣听闻此言,轻轻哼了一声,目光带着些许不屑。他与沙悟净自打见面起,便颇为不对付,但此刻玄奘已经做出决定,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心中那股隐隐的敌意,随着沙悟净的加入,愈发强烈。
观音不久后现身,赐下宝物予沙悟净,至此,西游五人组正式成型,各自怀揣着不同的使命与心愿,继续踏上西天之路。
流沙河的波涛渐渐平息,沙悟净捧着观音赐予的宝物,心中百感交集。他曾是天庭的卷帘大将,如今沦落凡尘,内心的屈辱与不甘难以抹去。可他也深知,西行取经一途,或许是自己摆脱过去宿命的唯一机会。
孙悟空则站在一旁,眉头微皱,眼神中带着几分戒备。他早就看出猪刚鬣与沙悟净之间的微妙敌意,虽然玄奘已经将二人收归麾下,但孙悟空依旧感觉到,这两人之间将来必定会有摩擦。
“哼,一条臭鱼,一头蠢猪,真不知道师父收他们有何用。”孙悟空心中冷笑一声,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