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洛桑离去,阿依古丽速回傅辛身旁,“傅辛,确认无恙,速随吾行!”
二人轻步沿小径深入部落,行至百米外,洛桑心有不甘,回首望向阿依古丽方向。
幽暗路上,二影交错,追随阿依古丽者显然异族男儿!
“哼!奸贼!吾知汝对我冷漠之因,竟与异族男私通,汝既无情,休怪吾无义!”
“待会,吾定令汝在全族面前名誉扫地!”随后,洛桑疾步离去。
阿依古丽引路前行,“傅辛慎阶,歉部族昔遭厄运,自隔世二十年,无电亦无明灯。”
“世外桃源?汝今日尚私离部落。”
少女面纱下俏皮一吐舌尖,辩解道:“吾。。。吾乃为父寻医,岂算私逃!”
“观汝娴熟,绝非初犯。”
“嘻,幼时好游,常至市集觅糖,勿告他人矣。”
入室后,阿依古丽点燃油灯,昏房顿现光明,墙上挂雄鹰标本,木桌覆软棕熊皮。。。
“傅辛随吾,父在此室。”
傅辛随阿依古丽至族长病榻,见一五十许男面色苍白,眉紧闭,昏迷不醒。
“父,依依携医至矣,可闻吾声否?”阿依古丽轻抚男肩,男仍纹丝不动。
傅辛掌贴族长寸关尺,始诊脉象。
细若丝,按若无,似绝非觉,微脉呼,五劳六极诸虚疾,猝疾有生,久难痊。。。随脉搏强弱,细微浮沉,傅辛渐察病因。
“汝父数日前,是否高热,惊厥,后持续昏迷,肤生花斑?”
听到傅辛的诊断,阿依古丽如同被施了咒语般点头,“的确如此,傅辛,我没料到你的医术竟如此高深莫测,仅仅通过探脉就能推测出我父亲过往的症状,部族里的那些自诩为医道高手的大夫们对此一筹莫展,甚至无法知晓病因。”
傅辛的神色平静而淡然,“你父亲中的是一种毒性极强的瘴疠,极为凶险。在这几天的昏睡之中,他体内的多个系统和器官都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衰弱迹象,如果再晚两天救治,恐怕就无力回天了。”
此时,木屋外已聚满了数百名手持火炬的族人,气势汹汹地将木屋团团围住!
“阿依古丽,作为族长的女儿,你私通外族,甚至不惜将我们的部族暴露于外界,你可知这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灾难?”木屋外,洛桑神情傲慢,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说得没错,阿依古丽,你的这种行为和背叛部族有何区别!”
“假如那外族男子泄露了我们村庄的位置,那么二十年前的邪灵之灾可能就会再次降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看还是杀了那外族男子以绝后患,然后废除阿依古丽族长女儿的身份,关入灵狱,让她与各种灵兽相伴!”
木屋外,数百名族人义愤填膺,大声谴责阿依古丽。
白色的面纱下,阿依古丽脸色显得焦虑不安,“不好,一定是洛桑发现了我带你进入部族,并通知了全族,这个心胸狭窄的小人!”
“傅辛……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一会儿我会先出去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然后月牙会来接应你,你就别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