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依依的视线再次落到了对方锁骨,想要看看对方身上的伤口,就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你在看什么?”“大人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你不可以看您吗?”她对着人乖巧一笑,又一次往前走了一步,踮起脚艰难地抬起手在人肩膀上拍了拍。刚刚落下的萤火虫飞起,在人面前不断飞舞,最后绕着郁依依不断飞舞。似乎是没有人伤害,其他的也飞过来,在人不断在面前打转。郁依依想要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因为这一个动作,吓得它们全部散开,迅速钻入树林之中。“真好看,若是能够带回去养着就好了。”“抓不住。”听到这话,郁依依当然知道这件事,对着人轻笑一声,再次扭头看向宴景廷。“大人怎么就知道抓不住,是曾经抓过?是想要送给哪位女子?”“幼年所为。”听到了这话,郁依依觉得有些无趣,撇了撇嘴,就想要转身看向旁边位置。宴景廷听着面前人心里的声音,竟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无趣。只不过他还是假装不知道抬眸看了眼头顶的月光,这才将视线落到另一边,继续说道:“时候不早,你该回去了。”“大人这样说的我还想是出来与您私会的女子。”“胡思乱想,你不要你的清白了?”郁依依看着对方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心中无语吐槽,但面上还是对着人行了一礼,转身走向站在不远处的丫鬟。小丫鬟忍不住地对着人点了点头,随后又想到前面还有以为大人,直接跪在了地上。“大人还真是气势十足,竟然能够将我的丫鬟的吓到跪在地上。”“郁姑娘这是在怪我?”“怎么会,今日若不是宴大人,我只怕就要被我那姐姐冤枉。”郁依依说着话的时候,抬手拎了拎丫鬟,总算是让人站起身再次行礼,这才慢悠悠地走出去。等到身后没有了宴景廷的声音,这才放缓脚步,看向旁边的小丫鬟。“我们的马车被钟晚带走了?”“是,小姐来的时候满身狼狈,说要立即回去,就将我们扔下坐着马车离开。”郁依依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抬手揉了揉小丫鬟低垂下的脑袋。“虽然不能做马车,但你们应该也已经解决,我回去能做马车吗?”“当然,我们已经回府重新赶来马车,小姐出门就能回去。”得到满意的答案,郁依依笑着坐上马车回到府邸。只不过她刚刚走下马车,就感觉到什么,还想停下脚步手臂就被一只手紧紧拉住。“心儿?怎么了,你为何要在门口等着我?”“小姐,钟晚小姐回来……”只是听到这里,郁依依已经猜到这是怎么回事,忍不住地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心儿适时露出担忧的表情,小心翼翼地用双手还有身子撑住她的身体。“今日我已经太累,不想和父亲多说什么,心儿先送我回去吧。”“可是管家说让您等会去老爷书房。”听到心儿的话,郁依依只是更加用力地揉了两下自己的脑袋,对着人摆了摆手,甚至身子都开始踉跄。与此同时,管家已经收到消息,快步赶了回来。“小姐,老爷有请。”“管家,我今日被吓到,若不是什么重要事情,我就不去父亲书房。”郁依依说着话的时候,就像是被抽走所有的精力,整个人软塌塌地靠在心儿身上。看到人这副模样,管家还有心儿都忍不住迅速凑上前将人扶住。“小姐只怕是真的受了刺激,心儿去将人送回去,我去和老爷汇报。”“是。”心儿感觉到人身体瘫软无力,担忧得不行知道将人放到床铺之中。管家快步跑去书房,看到房中的二人小心翼翼地凑到郁南山面前,小声说出了郁依依的情况。“你是说她身体不适?你可有安排其他人照顾?”“她哪里会不舒服,欺骗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在我想要帮忙拖延时间的时候,抱着琴直接上台。”钟晚忍不住地嘀咕了两句,这才将视线落到郁南山身上,眼中已经满是泪水。但这副模样对于他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甚至还让人皱起眉头。“你刚才说什么,有话就直说,不要在那里嘀嘀咕咕。”“我,我只是觉得妹妹一直在伪装,先前卖惨让您可怜她,后面就穿着天蚕丝的衣裙在节日上表演。”钟晚想到了自己被抢了风头,眼眶就是眼红,再次抬头就让那双眼眸流出一行清泪。“她说什么身体不适不能过来,分明就是知道我再次不敢面对,都是装的!”“你为何要这般想自己的妹妹,而且你将人留在那里,害的人这么晚才回来,说不定吹凉风都已经吹病,这才身体不适。”听到了这话,钟晚眼泪流得愈发汹涌,但她却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郁南山,希望对方讨回一个公道。但她看到的仅仅是对方皱紧眉头的模样,脸色愈发难看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流出。“您不能这样,我被她当众推入水中,丢尽脸面甚至还被人划破了脖颈,为什么不能让她过来交代清楚,我,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而已。”“这个时辰你非要去打扰你妹妹?别忘了她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身子虚弱得很。”郁南山眼神平淡地看着面前的人,想要看看这个女儿是什么态度。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用力地摇晃了两下脑袋,抬起手指着那被纱布包裹却还是渗出鲜血的伤口。“女儿都已经被欺负成这样,您就不能为我讨回一个公道吗?”“你……”郁南山犹豫了片刻,这才发出又一声叹息:“你是真的变了,难道我以前看到的你是假的?”“爹这是在说什么,我为什么有些听不懂?”钟晚察觉到郁南山语气之中的变化,只能擦去眼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的脸。“你以前可是知书达理之人,为何现在却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