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头办公室,又来了两个恶客。
上次那个开桑塔纳的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又来了!
这次跟他一起来的不是女士,而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胖子!
看年轻人殷勤的样子,中年胖子是他的老板。
胖子,光头,笑呵呵的,远远看去像尊弥勒佛。
胖子示意年轻人把手中的小箱子放在桌子上打开给杨老头看!
箱子里面是一沓沓的百元钞票,整整一箱子,冲击着人的眼睛!
“跟我谭某人做合作,不会让你吃亏,只要你点头,这些钱都是你的,你个人的!”胖子笑呵呵的说。
这种方式虽然粗暴,但谭西行就喜欢用这种方式,说多少好话,谈多少前景,那都是空的,只有这钱是实实在在的,按他的经验,只要这钱放桌上一放,没有人顶的住,可能有心里清高的人假惺惺的装一下,但最多装个三五句话的时间!
杨老头木着脸看了箱子一眼,突然冲着窗户外面大喊:“木清诚!木清诚呢?叫他过来!”
谭胖子和青年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他们调查过,这个学校,杨老头虽然是老师,但那个木清诚的少年却也做一半的主!
“啥事儿?”木清诚听到叫声,飞跑过来隔着窗户问。
“早叫你建个院墙,我不催你,你就是不建,天天的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我屋里来,赶紧的,把校园的墙给我建了,把大门给我关紧了!”
谭胖子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就没了,他谭西行在市里,在省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见了不是笑呵呵的巴结,被人当着面骂,多少年没有过的事儿了!
木清诚探头往办公室里看了一眼,看见那个年轻人,就叹了口气,转进办公室内,无奈的说:“你们怎么又来了?”
“大家一起发财的事,你为什么就不同意呢?”年轻人心里是真的想不明白:“我们是真的诚心来跟你们合作的,就算你们怕我们骗你们,怕吃亏……”
他拍了拍桌子上的一箱子钱:“这钱先给你们,够诚心的吧,你们还担心什么?”
“你们这法子用错了地方!”木清诚失笑道:“我一个孩子哪儿见过钱?你别说一箱子,你就是摆了桌子,我也没什么概念。至于杨老师……”木清诚摇了摇头:“他要想要钱,何必一辈子躲在这山沟沟里呢?”
“那不说钱!”谭胖子摆摆手说:“我也不说假话,我就是看上了你们学校这个牌子,就是为了赚钱,但是我虽然是为了赚钱,对你们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们学校这处牌子交给我运作一下,那时候赚的钱……”他拍了拍桌子上的箱:“这一箱子钱就是毛毛雨,你们就算来为赚钱,也不会讨厌钱多吧,这是一,二则,我认识周县长,他说过你是想要带着乡亲们一起发财的……”他朝外面的群山一挥手:“到时候,我保证大河涧乡,漫山遍野的养殖场,食品场,山货收购站,保证乡亲们都跟着一起发财!”
“你好,我好,乡亲们也好,三全其美的事儿,一起干吧!有什么理由不一起干呢?”
“我们不会跟你们一起干的,这么说吧,谩说我们现在不想找人合作,就算我们想找人合作,也绝不会跟你们合作。”
“为什么?”
“我也有什么说什么,咱们价值观人生观道德观都是相反的,不打交道最好,一打交道就肯定会有矛盾,打交道越多矛盾就会越多,最终会成为仇人,所以,我们就算要找人合作,也绝不会是你们!”
“呵呵!”谭西行冷笑道:“我明白了,你看不上我,跟谁合作也不会跟我合作!是这个意思吗?”
木清诚点了点头:“这么理解……也行!”
“这就是专门跟我谭某人过不去了?”谭胖子冷笑着拿出张明片放在桌上,道:“西行集团谭胖子,你们大概不知道我是谁,回去找个明白人打听打听……“他一拍桌子恨声道:”我把话撂这儿,不跟我谭某人合作,大河涧的东西别想出平山县城!”
“西行集团谭西行……”木清诚笑道:“行,我知道了,我会替你扬名的!我们会到省里说,会到京里说,说有个西行集团的谭西行,在我们那里一手遮天,说不让我们大河涧的东西出不了县城……”木清诚笑嘻嘻的看着谭胖子:“你知不知道,我们一年要到京里省里领奖六次奖,你觉得你这只遮天的手,能遮多大的天?”
谭胖子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他忘记了,这群孩子是有说话的地方的!要是他们到了外面真的乱说话……
“事实上,他这只遮天的手,也只能遮井口那么大的一片天!”办公室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是周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