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时四周满是血腥之气,老夫人皱眉掩鼻,嬷嬷贴心地递上驱味的香包。
两个姨娘哭的泪流满面,嗓子沙哑,身下的衣裙都淌满了血。
“老夫人,您可要为妾作主啊!孩子……没了!”
她二人哭的惨厉,饶是在场看热闹的人都心头发酸。
被捆作球般的陈嬷嬷,脸颊一高一低,布满了血印子,看见姜梒时,目光一顿,继而铁着头说:“药是我下的,跟公主没有关系。她不知我会这么做!”
王妃见她不打自招,甚觉得可笑。
“那你说说,为何要害两位姨娘?”
“不为何!瞧不上,看不惯。若主子们觉得老奴行事不对,要打要杀我都认了。”陈嬷嬷看了姜梒一眼,“别牵扯公主。”
“两房妾室,敢在公主面前耀武扬威,便是公主不高兴,发卖了都可。公主心善,老奴心恶,这脏活,便由老奴来做好了。”
她这越描越黑的话,让人听着怎么都像是受姜梒指使。
姜梒没被与人私通的罪名打倒,反倒被屋里下人莫名其妙的替她不忿,拉下来了。
“好啊!好啊!一番两项罪名,公主真是好手段!”
老夫人气得咬牙切齿,尤其是在听到住府的医士所说,两个流出来的胎儿皆是男儿时,愤怒到了极点。
硬是喊来府兵,抄着栗木做的棍子,打了姜梒十数棍。
那棍子不仅结实耐用,还包着一层铁皮,铁皮上还留有倒钩。
几棍下去,姜梒身后已经血肉模糊了。
“老夫人是想屈打成招吗,不审问,不报官,就想着私自打杀——”
“我不服!不认!”
姜梒强撑着一口气,疼得眼中往外掉泪,目光可又坚定倔强。
她吼完这句话,随即就晕过去了。
两个看热闹的姑母正看到兴头上,见姜梒晕了过去,便进言用凉水将她泼醒。
王妃淡淡瞪了她们一眼,“若她真死了,我们可是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老夫人招手,差人将两个姨娘送回房中。
血腥之气渐渐散去,理智也慢慢回笼。
“找人替她看一看,别真死在府上了。晦气!”
随即又说:“此事重大,派一人连夜去府衙报官!”
当夜,除了晕过去的姜梒被安排在府衙一屋中外,一众涉案人皆在府衙牢中分开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