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昂没意思地挥了挥手,朝楼景掀了个白眼。
“真是个重情重义的楼老板!那我就不打扰你和你的好员工叙旧了,我先回宿舍休息了,拜了个拜!”
骆昂走后,房间立马安静了好几个度。
就像放着DJ的包厢里忽然断电,瞬间变得万籁俱寂。
沈落栀弯腰继续收着桌面,想找点事情做转移一下自己那紧张的注意力。
她一直都害怕和楼景独处。
以前,是碍于他的身份,对他有种潜意识的恐惧和害怕。
但现在,明明知道他是一个好人,可和他呆在一起还是会慌乱紧张。
沈落栀不傻,她能觉察到自己内心深处对于楼景有种异样的情绪在潜移默化地萌芽。
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丝毫的抗拒和排斥。
顺其自然的由它“生长”。
收着餐盒的胳膊忽然被楼景按住:“叫你别动,留给明天骆昂收。”
手覆上胳膊的那一刻,沈落栀的眉宇条件反射般蹙了蹙,楼景看到了她脸上闪过的痛苦之色。
楼景眸光立马落在她的胳膊上,沉声问:“手怎么了?”
“没怎么。”
还未来得及抽手,楼景已经把她的白大褂衣袖往上掀开。
只见白皙的肌肤上一道血红的牙齿印醒目又刺眼,牙齿印上的血已经干透,但周围的皮肤泛着隐约的青紫。
“怎么弄的?”楼景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质问:“谁咬的?”
沈落栀抽回手,把袖子放下来,另一只手按住袖口。她撒谎:“今天做手术时,被病人不小心咬的。”
楼景横眉立目,眼神闪了闪。
似乎在分析她的说辞是否真实。
“没事的,不疼。”沈落栀故意开口打断他的思绪:“比起生拔指甲这一点都不疼。”
半晌,楼景才收回视线,冷不伶仃地呛了她一句:“人家咬你你就任他咬?”
沈落栀:“额……”
“以后这种情况,要学会反击。巴掌扇、拳头怼、手指头掐也不至于把你咬得这么狠。手长来就得用,实在不行腿也用上,记住没?”
沈落栀莫名被戳中笑点,低头无声地笑了:“嗯,记住了。”
对话结束,陷入一阵沉默。
“上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