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二,她初三,炎热的暑假。
他同沈穆去她家玩儿,他因在警校和人打架脸被打伤所以戴了口罩。
那是他与她的第一次会面,她笑着对他打招呼:哥哥好。
楼景点头没应声。
但口罩下的唇角已经咧到了耳根。
他们三个一起去海边骑自行车。下午回去,胳膊因打架所受的伤在骑了半天自行车后更加严重。
是她主动抱着药箱,来给他上药。
那天,他没留下来吃饭,因家里有事匆忙离开。
返校后,沈穆又打趣他:“我总觉得你看我们栀栀的眼神儿不单纯。”
这次,他没否认。
沈穆搭着他的肩膀,正儿八经地看着他:“我警告你,十八岁之前,不许对栀栀动歪心思。”
楼景笑笑没说话,但心里却牢记着沈穆的叮嘱。
之后很多年,他和她便再也没有见过面。
只是偶尔他会随沈穆再去学校看她。
但他永远只是站在校门外背着身,直到她走后他才回头凝向那个远去的背影。
后来,沈家遭到变故,沈穆从一个热血活泼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整日为金钱奔波的打工人。
他时常一个人会晃悠到她的学校,依旧是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看着她。
就那么看一眼,也便知足。
再后来,是他们的第三次见面。
他二十五岁,她二十岁。
他已是一名优秀的刑警,她则是医科大学大二学生。
来缅北的前一天,他去学校看了她。
面对面时,他还是戴着一个口罩,但她已经对他有些陌生。
她不再叫他哥哥,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沈穆的好朋友。
她生疏又礼貌地问他:“请问有什么事?”
他压住暗藏多年的情愫,把手中买的东西递给了她。
“你哥哥是我好朋友,所以你也是我的妹妹。虽然他现在失踪了,但我觉得有必要替他来看看你。”
她看了一眼袋子里的东西,全是吃的,还有一罐各种味道的棒棒糖。
“你哥哥说你喜欢吃糖。”
她眼睛有些红:“嗯,吃糖能让心情变好。”
他看着她离开,那背影已没了几年前的活力,现满是孤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