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邦孟衡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心,莫杰照常站在一旁。
楼景倒了一杯水递给邦孟衡。
“邦叔,这一路是否顺利?”
邦孟衡接过水喝了一口,缓声道:“比想象中的顺利,那绑匪拿了钱就放了克琳。可是我总觉得,这一切顺利得有些过了头。”
楼景:“邦叔,克琳小姐能够平安回来就行了,您别多虑。”
邦孟衡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抬眼询问他:“阿景,我走的这两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楼景面色沉静,继续道:“只是,沈落栀死了。”
话一出口,站在一旁的莫杰没按耐住,提声:“你说什么?沈落栀死了?”
“阿杰,你这是什么反应?”邦孟衡睨着他。
莫杰忍着翻涌的情绪,噤声低头。
邦孟衡:“阿景,怎么回事?沈落栀怎么死了?”
楼景从头到尾把一切都告诉了邦孟衡。
邦孟衡知晓一切后,不怒不喜:“这沈落栀的命也不硬嘛,竟轻而易举地被魏长林给逼死了,实在没想到啊!”
楼景:“这下,Dick明面上欠邦家一条人命。沈落栀再怎么说,也是邦叔您手下的人,您可以借此理由光明正大地拒绝与Dick的合作。”
经楼景一提醒,邦孟衡倒是醍醐灌顶。
他心情大好:“阿景,我既然提前回来了,那明天和魏长林的会面我去就行了。”
“好。”
邦孟衡上楼后,楼景转身离开,莫杰却跟上了他。
“楼景,沈落栀真的死了?”
楼景的心已经麻木,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
莫杰冷着脸拦住他:“我在问你话!沈落栀是不是真的死了!”
楼景语调一如既往地懒散:“车从悬崖坠落海底,你认为活的几率有多大?”
莫杰恍惚一瞬,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不可能!她不会死的!她怎么可能死!”
楼景忽然笑了:“瞧你这样儿,要去殉情啊?”
莫杰见他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咬牙切齿道:“楼景,她死了,你竟一点都不难过?”
难过……
他的身份,允许他难过吗?有时间让他难过吗?
哪怕椎心泣血,他也不能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