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弟还小,正在读书,也不接触翡翠生意,但四弟是后妈生的,只怕不会轻易放过争家产的机会。
这还只是嫡系。
李家还有旁支,老爷子在时,尚能压住这些人。
老爷子一走,几派势力肯定内斗,争家产,争权力,绝消停不了。
说到此处,李敏又轻叹一声。
沈望心思缜密,已经看穿了一切,便问:“所以老爷子希望你来继承大统?担任下一任家主的位置?”
李敏点点头,说正是如此。
不过历任家主,没有一位是女子担任,更别说是年纪不到三十岁,又不是家中长女的女子。
李敏确实有能力,为人聪颖,又有女性独有的细心周全,唯一需要考验的,便是扛大旗的能力。
老爷子在病榻上,就跟李敏托了底。
李敏道:“我父亲说了,想让我继任家主,但在那之前,我需要干成几件大事,树立威望,让李家嫡系旁系都服我,也让整个瑞城翡翠行业认可我。但我……”
李敏叹气,摇头道:“实不相瞒,我心里没底。幸好早些日子结识了先生,若得先生相助,小女才有信心跟那些豺狼虎豹竞争。”
然后李敏说,老爷子已经给她安排了一次缅甸行,去缅甸谈生意,男子去固然已十分凶险,一年轻貌美的女子,更是危机重重。
老爷子也直说了,宁愿李家没落,也不希望唯一的宝贝女儿遇到危险。
所以这生意若李敏想去,那就去谈。
若害怕了,不想去,那便不去。
李敏说到这里时,念及父亲对自己的好,不禁泪眼朦胧,也更加发誓,要守住家族的事业,为父亲争光。
但仅她一人,真的做不到,且不说胆量,光是能力,她也知道自己能力浅薄,搞不定那群缅甸蛮子。
“沈先生,你愿意陪我一起去缅甸吗?”
李敏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沈望。
对沈望而言,缅甸何尝不是凶险至极的地方?
那里军阀割据,谈生意的时候,对方身后是私人武装部队,荷枪实弹,一言不合就把你崩了,这生意怎么谈?
就是缅甸治安最好的地方,也还是乱。
一般谈生意去的城市,是缅甸首都,那里还讲点规矩。
但一旦往里深入,去到各种矿区,试图拿到第一手货源,危险系数就翻倍增长。
沈望沉思许久,也没能下定论。
李敏见状,也不为难沈望了,道了句:“小女也不强人所难,先生舟车劳顿辛苦了,我这就派人将先生送回。”
沈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