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死的难不成还有冤屈?
大队长走过去,严肃的问道,“你说说怎么回事?”
陈婉茹一把鼻涕一把泪,“大队长,你可要给我家老温做主,我家老温身子一向强硬,若不是有人将他气了个半死,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没了?”
大队长:“……”
其实吧……
说实在的,五十来岁的年纪实在谈不上年纪轻轻,他今年才四十岁,他都不敢说自己年纪轻轻了,毕竟都是当爷爷的人。
但是大队长看着陈婉茹如此难过,只得点点头,“你说的是。”
陈婉茹伸出食指。
目光憎恶的指着周瑟瑟说道,“就是她,是她把我们家老温给活活气死了!昨天她过来,不由分说的,把我家老温的鞭子给砍断,还把我三儿子给打了一顿,差点打死,这不是我家老温,直接被气病了,送到医院之后……送到医院之后就不行了!”
大队长一听这话。
整个人脸上露出了严肃的神情,如果陈婉茹说的都是真的,那还了得?
这不仅仅是杀人的事儿,这还是做女儿的把自己的老爹气死的事儿,简直是不仁不义不孝!
周瑟瑟在旁边,眼泪唰的一下落下来,“妈,你在说什么?你说我害死了我爸?你怎么能忍心说这话呢?我这么多年对你们怎么样,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你这样说可真的伤女儿的心呜呜呜……女儿都不想活了呜呜呜!”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大队长一时之间也没法完全站在哪个人的角度。
此时此刻。
刘婶子和隔壁的马大娘一起进来吊唁,两人听到只言片语之后,对视一眼,就赶紧走了过来。
刘婶子一脸不屑的看着陈婉茹,“大姐,你说这话可真是违背了良心,前两年情况不太好的时候,我可是亲眼看到小周这孩子干完了自己被分下来的活,还要给你们一家五口干,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比一头老黄牛干的活都多,干完活之后回家还吃不了一口热乎的,她得忙前忙后的伺候你们吃饭,你现在这样说,你可真是昧着良心呀,你不怕半夜做噩梦吗?”
其实这本来是别人家的事情,如果刘婶子平常碰见了,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刘婶子刚刚收了周瑟瑟的卤肉,自然要站在周瑟瑟的角度帮忙说两句了。
马大娘耸了耸肩膀,这也是个收到了卤肉的,“你们一家人刚刚过来的时候,不习惯上我们这边的茅房,一家五口天天尿在桶里,屙在桶里,是你家闺女天天提着桶去河边刷,请问哪家的闺女能做到这样的程度?
你闺女对你们一家五口可真是仁至义尽啊,干的累死累活,却没有一句怨言,老温的死呀,说是你干的我能信,说是你女儿干的,打死我都不能相信的,我也是六十岁的人了,黄土埋到脖子,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儿没见过,有的事情,我搭眼一瞧,就知道你想拉什么屎。”
周瑟瑟转过身去,似乎悲伤的快晕倒了,鬼知道她笑得浑身抽搐。
马大娘心疼地说,“孩子别哭了,你这么些年对这个家做了什么?我们这些街坊邻里的看得清清楚楚,我们都给你作证。”
“各位婶婶大娘恐怕没有听说过,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你们只看到了门外的事儿,谁知道关起门来里面又会发生什么事?”一道清清亮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一会儿,穿着一身白色小洋装的温暖出现在了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