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亚楠看何成安一动不动的站在麻袋前,上前拨开他。
“怎么了,是什么!天呐!”裴亚楠在看清楚袋内东西的时候瞬间傻眼,如果是个没受过专业训练的普通人,估计当场就能吐出来。
“报案吧。”何成安把袋子合拢,不想再多看一眼。
易婕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位子上,上的火锅没怎么吃,一直想着方峻刚刚说的话到底是想表达什么,他是做好畏罪潜逃的准备,还是束手就擒的准备呢?
手表轻微震动,易婕抬起来一看就是何成安发的汇报消息:厕所洗衣机内发现肢解人体,已报案。
易婕差点从座位上跌坐下来,碎尸!要么是滔天恨意,要么就是凶手极度变态,不然怎么可能如此凶残。
“思雨,待会儿你先待在这里吧,东西晚点再搬,我跟易婕有点事要处理,不用问为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希望你知道后不会讨厌我。”方峻抽了张纸抹去嘴上的油脂。
易婕握紧拳头,身体紧绷着,看方峻到底要耍什么花招,在她眼里,现在的方峻就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不能放松警惕。
“好吧,你跟小婕第一天认识,有什么要单独说的呀?”黄思雨百思不解。
“有那么一些,对吗?易婕?”方峻浅笑着看向易婕。
易婕眼神冷冽,漠然回答“对。”
转头对黄思雨叮嘱道“你就在这里待着,哪儿都不要去,等我回来找你。”
黄思雨瞧见易婕严肃的面容,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乖乖的点头应好。
“走吧。”易婕站起来,手上的鬼手炮弹手镯时刻准备发射。
方峻和易婕严阵以待的状态不同,闲散的很,是在享受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吗?
两人慢慢走在回小区的路上,易婕始终跟他保持着一后一前的站位,以防他在身后突袭。
“就这里吧。”方峻停在小区门口的一棵大树下,不再往前走。
易婕跟他间隔一米,质问道“你想干嘛?”
方峻随意的坐在躺椅上“你都已经知道了吧,我房间里的东西,那我跟你说些你不知道的,嗯,算是罪犯的心路历程,自我剖析什么的,再晚点应该就没机会了。”
从易婕的角度看过去,方峻低着头,看不见眼中的神色,尽管周围闹哄哄的,但好似有一道结界隔在他与这个世界之间,一边是温暖人间,一边是无尽黑暗。
“你说吧。”易婕在旁边的椅子坐好,静静地注视着他。
“大概从青春期开始,我就成为了男生中不正常的存在,长得像女人,声音也又尖又细,大家都叫我娘娘腔。你应该能猜到,我会面临多少恶意的玩笑,这些伴随着我直到高中毕业,少年人的心性并不一定就是纯洁无瑕,一次比一次严重的造谣中伤,渐渐传遍了整个县城,就算我的父母相信我,也无法澄清,我成绩不好,没考上大学,但还是选择独自一人外出打拼,在离家很远很远的地方。
一开始我在工厂车间上班,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我也不怎么和别人交际,更喜欢一个人待着看电视,那一年我几乎把所有能看的电视电影都看完了,我发现自己可以很快的模仿出各类演员的神态,慢慢我知道自己是有演戏天分在的,但我又没有勇气去尝试,毕竟我是个异类。
转机发生在第二年的夏天,有一个剧组借用我们厂里的背景拍戏,需要临时群演,多挣几百块,又可以入镜,我心动了。
被镜头拍到的时刻,我的心从来没跳动的那么剧烈过,我很享受这种感觉,尽管没有台词,我依然无比开心。
那是我第一次鼓起勇气和陌生人搭话,我问了剧组的工作人员,我的形象可以试着当演员吗?我运气不错,她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她鼓励我来影视城试试,她说我比她认识的很多群演都要优秀。
吃了定心丸,我的信心大涨,毅然辞去工作,来到了这里。
命运在那天也许就注定好了吧,娱乐圈根本就不是我想象的乌托邦,它是一个能吃人的地方,像我这样奇怪的人,在这里是资本最好的玩物。”方峻的嗓音变得沙哑起来,他停了几秒,才平复心情继续往下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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