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筱冷嗤。
她琢磨着时间差不多,薅起木架上的草药筐直接砸老妪的脑袋上,只听得一声嚎叫,白筱筱受到鼓舞一般再跳下来犹如脱缰的野兔子一般上蹿下跳,左踢右踹,把草药扔得到处都是,等掠过窗口时果不其然追来两名大汉,以及他们扔出来的火球。
‘轰——’的一声,
整个药房都炸了。
对此,白筱筱表示:
丧(干)心(得)病(漂)狂(亮)!
她拍拍手,暗藏功与名。
天黑了。
今儿个没有什么月亮和星星。
白筱筱摸着黑,一点一点原路返回。
狼狈的小娃娃失魂落魄地跪在那里,双眸黯然无光犹如空洞的傀儡,阴冷的风吹乱他的发,白筱筱贴近他暴露在外的肌肤,冰冷刺骨,和死了一样。
花颜辞的鸦羽颤了颤,眸光落到拱他掌心的白兔,声音有些沙哑:“小白……”
【别怕,我在。】
白筱筱爬到花颜辞的肩膀上,用脑袋蹭蹭他的脸,安抚他。
“我还以为你走了。”
花颜辞继续沙哑的开口:“你应该走的,继续陪在我身边没什么好处……”
他说着赶人走的话,但眸里深处却渴望着陪伴和安抚。
白筱筱伸出爪爪拍拍他的脑袋,摇摇头示意她不走。
花颜辞抬手抹一把泪,重新将白筱筱抱回怀里,脑袋埋入她柔软多茸的肚腩,仿佛只有如此便能逃避什么一般。这种当抱枕的姿势说实话很不舒服,但白筱筱没有抗议,忍着腰杆子疼抱住他的脑袋继续安抚。
许久。
花颜辞才从她的怀里露出脑袋。
“小白,奶娘走了……”
他眼眶通红,如受伤脆弱的幼兽。
“我剩一个人了……”
【乖,不哭,你还有我。】
白筱筱伸爪爪擦掉他的眼泪。
“但对奶娘来说,这或许是她的解脱……”
花颜辞依旧低声喃喃,抱着白筱筱力量仿佛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