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在干什么?!”
谁?
气得榷乐都变声了。
白筱筱探出脑袋瞧见床铺上的人,也忍不住睁圆眼睛,捂住嘴。
裸露上半身的阙天文一脸震惊和无措,而他身旁趴着一用红薄纱若隐若现覆盖肌肤的妖媚男人,斜长的狐狸眼睛充满茫然,仿佛毫不清楚究竟发生什么。
“红狐,你个小贱人,我杀了你!”
榷乐抄起桌上的白玉青瓷瓶就砸向红纱男人的额头,红狐好似没缓过神一般没有躲闪,那青瓷瓶结结实实砸到他的额头,血,顺着他的额角缓缓流淌下来,给他原本妩媚的脸更增添一抹妖冶。
“郡主……”
他的声音酥麻入骨,听得榷乐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倒。
“奴、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就发现如此,奴有愧郡主,望郡主责罚。”
说着责罚,但他眼波流转看得榷乐有些软了骨头。
“榷乐!”
阙天文地怒吼声霎时传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究竟做了什么?!”
“天文哥哥。”榷乐也缓过神跑到他身旁:“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妖奴、这妖奴明明被缈清仙尊收走了,为何突然出现我也不知道。”
“缈清仙尊。”
阙天文轻轻地低喃一遍,却能听出他的咬牙切齿。
“诶诶诶!”
白筱筱听得不乐意,“你们一个个说什么呢?如果我没记错,这凌月阁本就是榷乐安排给我师父的房间吧?红狐在这儿很正常,可你们呢?一个个不请自来,有什么目的?”
一句话点拨迷津。
榷乐转回眸瞧向披上外袍的阙天文:“是啊天文哥哥,这里是缈清仙尊的房间,你来这里做什么呀?”
阙天文目光一顿,整理下衣襟神情阴沉得更甚:“我乃仙门弟子,来找缈清仙尊询问些道法上的心得有何不可?倒是你,一大早带着一帮人呼啦啦地来缈清仙尊的房间,是想做什么?”
“我……”
榷乐声音有一刹那停滞,“我只是来请缈清仙尊用早膳的,能有什么用意,而、而且我带这些人是因为本郡主习惯带许多人来侍奉,天文哥哥,天地可鉴我从未做过伤害你的事儿,你、你切莫寒我的心。”
白筱筱靠着门槛‘啧啧’两声:“是呢,那到底想算计谁啊?”
“你!”
“白筱筱!”
榷乐和阙天文异口同声,愤怒的情绪促使他们声音的拔高,白筱筱自诩他们可能从未有像现在这样默契。